盛京城,一座氣勢恢宏的大宅中。
“少主,祁爺運來的東西都聽年的安排在郊外的別莊裡了,這是祁爺的回信。”一名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將一封信遞給眼前的人。
接過信的男子,滿臉稚氣,看著竟是比桑驚羽還要年幼幾分,但身上散發著一種與他年齡不符的沉穩和威嚴。
他仔細閱讀完信件後,輕輕點頭,問道,“一路上可有狀況,沒被人發現吧。”
黑衣人連忙回答道,“回稟少主,一路上沒有任何狀況,我們按照計劃行事,趁著夜晚分批運輸,動作非常小,沒有人察覺到異常。”
聽到這個回答,少年微微鬆了口氣,說道:“嗯,那就好。你們做得很好。這次的事情很重要,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
黑衣人道,“請少主放心,我們一定會謹慎行事。”
少年點點頭,揮手示意黑衣人退下,,“你先下去吧,其他的等我安排。”
黑衣人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朝著少年道,“淵兒,我聽說你讓你祁叔買一個什麼叫土豆的東西?要的很急,還買了不少?”
被稱為淵兒的少年微笑著回答道,“爹,這事我們進屋談吧。”說著,他領著中年男子走進了房間,並隨手關上了門。
進屋前,他朝著外面囑咐了一聲,“你們在外面守好,不允許人接近半步。”
若是音紗在場,定會發現在屋外的守衛和邱家護衛的功夫一脈相承,她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桑家兄妹的來歷著實不簡單。
不論別的,光說這宅子的位置,尋常達官貴人都沒可能在這種地段有座宅子。
見兒子這架勢,中年男子就知道是有什麼要事要談,便坐下,耐心的等起了回答。
少年快步上前,低聲道,“爹,先前羽哥傳信回來,說這種作物不僅畝產千斤,還能種植兩季,如此豐收,孩兒焉能不焦急?”
聽到這裡,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你說的是真的!”
少年點點頭,“是真的!爹,你想想看,如果我們能夠大量種植這種土豆。。那軍糧。。”
“爹,這些年來,您一直致力於抗擊北狄入侵,他們也算是安分了幾年。可是,近年來每逢冬季,邊關那邊仍是少不了北狄的侵擾。在這。。軍糧這些年從未給足過,都是咱們府裡自掏腰包供給著將士們,若是不能儘快解決這個問題,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這番話讓屋內的兩人陷入了沉默,片刻後,中年男子長嘆一口氣,“孩子啊,你說得沒錯。今後的局勢確實不容樂觀,我們必須想辦法應對這些問題。只是。。唉!”
說著,不由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踱步,似在思考著什麼。
屋內站著的兩人,一人身形高大健碩,觀其面容,剛毅堅定,身上卻帶著一股子煞氣,一眼看去,便能察覺是個久經沙場之人。
他對面站著一個身高只及他腰間的少年,陽光透過窗子照在他有些稚嫩的臉上。
少年一襲紅衣身形纖長,站在那裡,垂著眼睛,一頭烏黑的長髮微亂,額前幾縷碎髮垂落臉頰,平添了幾分漫不經心。
若是他抬眸,就會讓人發現他那雙劍眉下的清眸中,透露出一絲不合這個年紀的穩重。
再往深裡看,還能發現一絲難以言喻的陰霾,被少年掩在眸底,這絲陰霾,被他藏得極深,加之少年的父親站著俯看他,自是看不分明。
“爹,您擔心的我都懂,我之所以著急讓祁叔把這土豆運回來,就是想著,若是可以咱們在盛京和漠北都先試種看看,要是畝產真的那麼高,我們也好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