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睿師兄後來可是和她說了,他明裡暗裡不知道暗示楚臨淵多少回了,他就是不肯把那墜子還給她。
把孔睿師兄都氣得夠嗆,最後看實在無望了,還特地去了信和她賠罪。
不生氣不生氣,她要淡定!
“好吧,那可惜了……”音紗覺得自己花了一輩子的忍耐,才能看似心平氣和地講出這句話。
啊啊啊啊啊,她的紅寶石墜子啊!
突然就有些理解,為什麼韓夢月走前看著她的眼神裡滿是怨懟了呢。
音紗幾乎是咬著牙,才能忍住從楚臨淵手裡將墜子奪過來的衝動。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楚臨淵恍若未聞,不捨得放下手中的墜子,看向音紗,眼神裡還帶著未退的繾綣。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怎麼一個人跑著來了,你哥哥們呢。還有,你怎麼會認識韓夢月?”
音紗在楚臨淵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嘴裡喃喃道,“還不是因為你!”
“嗯?”
楚臨淵沒聽清,歪頭疑惑地看著她。
“就是先前和哥哥們出門遊玩,……”
躲清淨失敗,還意外惹了一身騷的音紗,三言兩語將她們與韓夢月間的糾葛倒豆子一般說了個清楚。
看楚臨淵的表現,怕是也極為不喜韓夢月。
現成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應該沒什麼比被自己的心上人厭惡,更誅心的了吧。
想象了下韓夢月的反應,音紗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令人心悸的笑。
本該違和的笑容出現在少女稚嫩的臉龐上,卻反而給她平添了一抹妖冶。
宛若一朵盛開在黑暗中的罌粟花,迷人又危險。
見楚臨淵眉頭擰得更緊了,音紗著重將韓夢月和桑慕詩之間的不愉快說得更是仔細。
她就不信了,哪怕不為了她們家,為了桑慕詩,楚臨淵這位義兄也總得做點什麼吧。
楚臨淵聽著聽著也回過味來了,小丫頭這是跟他告狀呢。
就她小時候那性子,能忍到現在他已經很意外了。
看了她一眼,他也懶得戳穿音紗那點小心思,況且韓夢月也著實有些過分了。
慕詩的事情,他和桑驚羽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小姑娘一個人在府裡,對母后怕也是報喜不報憂的。
今年回來後,他就覺得怪異,怎麼好好的姑娘,從云溪村回來後,全然沒了當初剛回來的生氣,經常看見她一個人發呆不說,人也是越發不開心了,原來癥結在這。
楚臨淵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想到前世他和驚羽哥的經歷……
那時的慕詩為了楚王府,孤身一人在盛京這個豺狼虎豹環伺的地方,舉步維艱,最後更是落得……
心口突然一陣揪痛,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思緒湧上心頭,潛藏在心中的戾氣,不由自主縈繞周身。
都怪他和驚羽哥一直在漠北,對慕詩疏於關心。
母妃平日裡怕是也不好參與小輩的事情,京中的後宅女子又都慣會演戲。
“行了,我心裡有數了。”楚臨淵緊了緊拳頭,壓低聲應了一句。
嗯?楚臨淵怎麼了?
音紗敏銳地察覺到楚臨淵周身的氣息變了,原本平順的氣息驟然暴虐了起來。
兀自退了半步,若無其事道,“楚大哥,我怎麼感覺來了盛京之後,你們都奇奇怪怪的。”
楚臨淵被音紗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回了神收斂了周身氣息,看了過去,就看見她歪著腦袋,掰著手指,一樣樣極為認真地細數起來。
“你啊,都一年多了祁叔也見不著人,想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