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輕柔地撫摸著肚子,儘管現在還不確定,但總歸是有一個孩子比較好。
翌日清晨,魏嬿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如同往常一般地給皇后請安,被華妃嘲諷。
其實華妃也不是盯著她一個人,宮中所有得寵的妃子,華妃都要嘲諷一遍,可謂是拉足了仇恨。
現在這段時間被華妃主要嘲諷的是沈貴人,畢竟皇上居然讓她學了管家之事,就連魏嬿婉也十分嫉妒。
當然她也知道沈貴人一進宮便如此盛寵加身,必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甚至她都懷疑皇上是故意而為之,皇上難道不清楚華妃的性子嗎?
怕是清楚的很吧。
魏嬿婉回到鍾粹宮,現在那兩個宮女太監已經去收集情報了,所以此時鐘粹宮只有她和進忠。
魏嬿婉推開門,毫不意外地看見了身姿挺拔背對著她的進忠,她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變得更加真實了,就連腳步也加快了。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唯有進忠是真實的、熟悉的。
“進忠。”
眼前這個背影在聽到聲音後,轉過身來看向她時,魏嬿婉心中的煩躁彷彿被壓了下去。
進忠眼中的嬿婉站在門口,她眼底流露出莫名的情緒,甚至蒙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水霧,“奴才給令主兒請安,令主兒這是怎麼了?是有誰欺負您了嗎?”
進忠快步上前攙扶著嬿婉,滿臉擔憂地觀察著嬿婉有沒有哪裡受傷。
魏嬿婉搖了搖頭,“進忠,你找個信得過的太醫,我好像懷上了。”
她冷靜地說出這句話後,進忠睜大了眼睛,臉上是止不住地喜意,不過轉瞬就變成了心疼。
“主兒,您是不是哪裡感到難受了?”
魏嬿婉聲音放輕,撒嬌似地對進忠說道:“進忠,我昨夜乾嘔了許久,好難受。”
進忠臉上的心疼之色都快溢位來了,“主兒,奴才馬上就找個家世清白的太醫來給您看看!”
“算了,要是真的有喜了,現在怕是在一個月,實在是太過冒險了,等到除夕之時再爆出來比較好。”魏嬿婉蹙了蹙眉,用帕子抵在唇邊道。
除夕是個好兆頭,而且到那時,只要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被撞倒什麼的,大機率不會見紅。
進忠突然想到了什麼,匆匆和嬿婉說了一聲,就飛快地奔向了什麼地方。
魏嬿婉一臉茫然地看著進忠跑走的身影,剛想喊一聲,結果一股熟悉地感覺就由喉管往上湧。
她臉色一變,剛用帕子捂在嘴邊,就開始止不住地乾嘔,難受地魏嬿婉淚水也冒了出來。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魏嬿婉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盤酸杏,“令主兒,奴才拿了些酸杏,這些能讓您舒服些,快嚐嚐!”
魏嬿婉一怔,眸中水光瀲灩,但此刻她顧不得說話,只能先拿了一小塊酸杏放進了嘴裡。
原本想幹嘔的慾望被酸味漸漸覆蓋壓了下去,她終於直起了身子。
魏嬿婉抬頭不解地問道,“我以前有喜的時候有吐到這麼嚴重的地步嗎?”
進忠搖了搖頭,“並沒有,您這次的反應格外地大。”
他上前順了順嬿婉的脊背,讓她能好受一些。
魏嬿婉撥出了一口氣,感覺好多了,有些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恢復了血色。
“進忠,你可有看好的太醫人選?”
找一個忠心的太醫很重要,至少不會在關鍵時候反水。
進忠重新拿了一方帕子輕輕擦拭著嬿婉眼角的淚痕,動作輕柔地如同擦拭一朵花一樣,“奴才本來看好了一個剛入宮的年輕太醫,可那太醫隔三差五便去碎玉軒,那模樣看上去十分奇怪。”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