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和季禮提著籠子來到遊客中心。
敞開的玻璃門上也貼著一張泛黃的告示,但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工作人員“噌”地一下站起來,面容都有些扭曲,臉上的蘋果肌也因過度興奮而膨脹起來。
“請問是你們的鸚鵡嗎?”
“這倒不是。”兩人很誠實。
“請問是你們的狐狸嗎?”
兩人也搖了搖頭。
熱情的工作人員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變得無精打采:“遊客中心只負責找回您的愛寵。”
夏天連忙向工作人員解釋。
“這隻鸚鵡是周邊店老闆養的,他看店不方便過來,而且這隻鸚鵡是因為我們的疏忽才走丟的,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到它還給老闆。”
工作人員嘴唇機械地翕動著:
“遊客中心只負責找回您的愛寵。”
兩人都覺得這裡的員工有點死板了。
季禮忍著不滿問道:“如果您沒有許可權處理這件事情,請問貴單位的領導是否在這裡?”
工作人員聽到這句話,緩緩站起身。
從服務檯底下取出兩個一次性紙杯,走到旁邊的飲水機前,給他們各接了一杯水。
“天氣炎熱,兩位先喝杯水吧。”工作人員輕聲說,“我現在去請示下值班經理,請稍等片刻。”
夏天接過紙杯,一股寒意透過紙杯傳來,入手的溫度跟剛從冰箱裡取出來似的。
她放緩了語氣:“我們不是想投訴你,只是想知道你們的領導有沒有調取監控的許可權。”
一陣微風拂過,吹落了門外的告示,其中一條寫著:夏季傳染病高發,飲用水請燒熱飲用。
工作人員遞上紙杯後,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們,彷彿在等待什麼。
那眼神怪怪的,看得兩人渾身不自在。
“謝謝。”季禮說,“你現在可以去請示嗎?”
“好的。”工作人員有些遺憾地轉身。
兩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目送工作人員走入裡屋,靜靜地等著對方轉達他們的話。
夏天忽然想起了什麼,“你說,之前被他們接走的那個小孩,應該已經找到家長了吧。”
“園區都沒有廣播尋找孩子的家長。”季禮想了想,“應該就是已經找到了吧。”
春奈聽著他們的對話,有些疑惑。
從變成動物醒來到現在,她一直都是清醒的狀態,並不記得有小孩子進來過。
坐下沒多久,夏天又坐立不安起來。
她的身體從頭到腳地開始發癢,那種癢意彷彿一群螞蟻在同時啃噬她的每一寸面板。
她忍不住開始抓撓,指甲交錯著留下細長的血印子,指甲縫隙裡塞滿了面板的碎屑。
在出來旅遊的這七天裡。
這種情況每天都會出現幾次。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只是水土不服或者蚊蟲叮咬,怕影響到出遊計劃,就沒有說出來。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症狀卻越來越嚴重。
她一直撓著著最嚴重的那隻手掌,怎麼抓也止不住癢,掌心已經潰爛,流出了粘稠的液體。
擔心汙染了杯子,她把紙杯放在一旁。
季禮看見了,也趕緊放下自己的紙杯,取出紙巾幫她擦拭手心,紙巾很快就溼透了。
“要不我們去找找附近有沒有藥店吧。”季禮很心疼,“彩色生活館裡應該準備有一些藥品,等下去問問看有沒有面板類的藥膏先擦著。”
夏天看著他低垂的眉眼,笑了起來,“好。”
她的餘光瞥見外面有一隻藍色的蝴蝶,上下翩飛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