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厘飛奔而出的瞬間,她再回過頭來,就發現身後的門牌已經變成了“健康保障室。”
而此時,那扇尚未完全關閉的房門正緩緩合攏,那股濃烈的福爾馬林味道從裡面飄散出來。
門徹底合上,那股氣味又驟然消失了。
旁邊的牆上張貼著提示語:健康就是財富。
時厘稍微定了定神,拿出懷錶確認了現在的時間,就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她轉過一道彎時,已經把帶出來的東西塞進了揹包。
直播間的畫面再次亮了起來。
[啊!亮了亮了!]
[剛才咋又黑了?委員會也有我們不能看的?]
[這不給點補償真說不過去了。@國運戰場]
[姐沒事就好,不用管我的心臟。]
[不懂就問,這個副本真的才三星麼?]
[團結的第一步總是艱難的,後面就好了。]
這次賽程原本就安排的緊湊,加上之前暫停比賽藥檢,導致天選者用於恢復體力的時間大幅壓縮,幾乎是剛結束半決賽就迎來最終決賽。
對各國天選者而言,這不單單是拼體力那麼簡單,還需要驚人的毅力和記憶力,他們腦海裡剛記下來的地圖還沒消化,知識點都要記雜了。
而那些止步預賽和半決賽的天選者,一結束比賽就立即前往衛生間沖洗,上岸之後體表的水分迅速蒸發,很容易引發著涼感冒的症狀。
為了保持身體的健康,眾人及時穿上衣物。
裴望星將紅色藥水分配給這些天選者。
這瓶紅藥水肯定不夠所有人分,每人六滴藥水,七八個人過後,整瓶藥水已經消耗過半。
見狀,隊伍開始躁動不安起來,見裴望星鎮定自若的神態,才勉強按捺住了焦躁的心情。
若不是這幾日的信任積累,或者游泳專案放到第一日,大家恐怕已經搶奪起來了。
裴望星注意到,後排的天選者雙眼正在逐漸變得充血變紅,他們低著頭,拼命地揉搓自己的眼睛,試圖緩解那股異樣的瘙癢和刺痛感。
天選者每個人都配備了泳鏡。
但眼鏡的鬆緊程度、游泳時的姿勢以及迎水的角度,仍然難以完全避免池水滲進眼睛。
而且隨著反覆使用,泳鏡的膠皮墊圈也在變形老化,大家的眼睛多少都沾到了一點池水。
後面的天選者揉著腫脹的眼,和同伴描述自己記下的地圖路線,揉出的眼淚也是紅色。
紅色藥水即將耗盡,裴望星發現揹包裡又多了兩瓶,趕忙取出來,讓其他人分作兩排。
後面的人已經無法自己拿穩藥瓶。
只能讓同伴幫忙滴眼藥水。
時厘回到場上。
游泳決賽正在進行中。
沒過多久,裴望星也出來了,她一眼就找到時厘,走到隊友身旁:“你找到委員會了?”
她發現揹包裡還多出了不少道具。
“嗯。”時厘坦蕩點頭,目光跟隨著螢幕上的保齡球賽況,“不過現在已經不存在委員會了。”
這個副本里,傾向於人類立場的委員會已經解散了,接下來只能靠她們自己了。
白大褂的話提醒了她。
現實裡的高麗國,類似靈能教會的組織多如牛毛,這些創始人信誓旦旦地聲稱自己得到神明的啟示,高舉“無病無災”和“極樂永生”的旗號。
現在想來,這和詭異的形態有何不同?
死了,自然也就不存在疾病與災禍了。
高麗國自身的文化和歷史幾乎空白,空洞無物且毫無內涵,什麼教會都能在那片土地上收割韭菜,而島國這些年一直有人在參拜戰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