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課還要等太子到”祝培風雙手負於背後,人小鬼大的模樣,“既然從今日起我們就要在一個學堂裡學習了,不如彼此間相互介紹一下自己,先從本世子開始,我姓祝、名培風,是裕寰親王的嫡長子,旁邊這位叫譚心竹,今年八歲,是譚太傅的嫡親孫女。”
“見過諸位,民女年齡尚小,以後還請多關照。”心竹也有模有樣上前輕施一禮。
剛才那個發問的粉裙女孩兒相繼開口,“ 我叫常思,是皇上的四公主。”
“我是廖城守備之子,孫平臻”
“吾乃六皇子瀛瀾。”
最後……一位身材高瘦,看著與心竹差不多同齡的男孩向前一步,“我是員外之子紹世剛,說起來還與譚小姐有些淵源,我母親和你母親總在一處聚會聊天,以後妹妹若遇到難處,請儘管開口。”
心竹衝著他一屈膝,“多謝世剛哥哥。”
祝培風則默不作聲瞪了他一眼,心想他怎知心竹就一定是妹妹?
輪番介紹了一圈,大家也算認識個七七八八。
“好了,昨日皇上特招本世子入宮受益過,太子比我還小兩歲,所以以後這裡我說了算,大家若要告假,提前告知我一聲即可,遇到課業上的困難也可以找我,下面就請等待上課吧。”
經過這樣一番瞭解,心竹果然不再孤單,還有兩個都是七、八的女童主動來找她閒聊,而祝培風深藏功與名,又回到原來的位置,讓她連想道句謝的機會都沒有。
不多時,太子鸞轎停在文興殿門口,譚太傅也隨後步入學堂中,排好座位、戒尺一拍,之乎者也不絕於耳。
陪讀、陪、讀……中心思想還是要講究一個“陪”字,而課程多圍繞培植皇子和公主,比如騎馬、射箭,八股文學、四書五經,分為別類、五花八門,每天課業都排得滿滿當當。
祝培風不出預料,成為十八個孩子裡的人中翹楚,每次要求背書,他都能第一個背下來,甚至倒背如流,然後再幫著太傅檢查別人,騎馬射箭也不再話下,極速奔跑中都可以箭箭正中紅心,讓所有人嘖嘖稱奇。
尤其心竹,覺得他腦袋長的肯定和別人不一樣,不然怎能優秀到這種地步?只要他一騎著自己的專屬坐騎上場,下面必定會響起陣陣歡呼聲。
而只要有團體的地方,就必定會出現拉幫結派的現象,像是皇上的幾位公主,就格外看不上他們幾個官戶家的孩子,總把姿態擺高高的、視為奴才一樣看待,更有甚者直接吆五喝六的,派頭十足,彷彿連看他們一眼都不屑。
還好祝培風開始就表明了,她是太傅的嫡親孫女,至今那三名公主忌憚著老師的身份,還未向她伸出“魔抓”,只是不太搭理人而已,偶爾賞她幾個白眼或者乾脆用鼻孔看人。
這些都在心竹可以忍受的範圍內,雖年齡比她們小個一兩歲,但小聰明還是有的,也知道隱忍!平時雖和幾個官家子女走的比較近,但不多言、不多語,要不就抱緊祝培風這個皇叔的大腿,反正背靠大樹好乘涼。
只要不影響到家族聲譽、不影響祖父的官職,那她來陪讀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被瞪幾眼也不會少塊肉!
幾個月後,天氣漸漸轉涼,也是正適合去圍場打獵的季節,而皇上本來要舉辦一場秋闈的,但邊境不安穩,他公務纏身,只能作罷,卻特吩咐讓文興殿的孩子一定要進行一次狩獵,做為試驗這段時間的武功成果。
因此特派了兩百禁衛軍,把他們一群小孩兒浩浩蕩蕩護送到城郊圍場狩獵去了。
心竹騎著自己的小馬駒,在山丘上來來回回逛悠好幾圈,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是兩手空空,不是說已經提前放好了山雞和野豬野兔嗎?她怎地運氣這樣差,竟連一隻都沒碰到?
恰巧……滿載而歸的紹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