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間,祝培風厲聲質問白月,“誰讓你帶她進來的?”
“爺,那帶哪去啊?這外面大冷的天,再說人家現在可是名義上的二夫人。”白月臉揪成了包子,怎麼一個個都指責他的不是,而他還一個也惹不起。
祝培風嘆口氣,沉吟半晌,終是心不甘情不願走了出去。
“世子爺,您快坐。”蓮雪熱情招呼,直個勁兒給他佈菜,“這軍中的伙食肯定不如家裡,所以特帶了些您愛吃的菜,天也漸漸冷了,還有一些禦寒的衣服鞋子,這次也一併帶來,已讓人給您收入櫃中。”
“嗯!”祝培風簡單回應一聲,態度不冷不熱,只顧低頭吃菜,也不抬頭看她。
蓮雪為了後面的大計,全都隱忍下來,盡職盡責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色,“爺,您這樣天天去練兵,一定很累吧,一會兒用不用我給您按摩按摩?”
“不用!”
“那……不如讓白月去給您燒桶洗澡水,還是泡泡澡再睡才舒坦。”
“不必。”
“呃……今晚月色不錯,我還是第一次來,要不世子爺陪我四處……”
“蓮雪!”他打斷她,用帕子拭乾淨嘴,“謝謝你的酒菜,我吃飽了,你也早些回去吧,省得我娘在家擔心。”
呵,這就開始攆人了?她凳子才剛坐熱,不過既然來了,走不走可就不由他說的算了!
蓮雪嘴角掛著淡笑,若無其事倒杯酒遞過去,“世子爺,您先喝杯酒吧,就當雪兒為昨天的事給您賠禮道歉了。”
“抱歉,我今日不想喝酒。“他沒接,並且拒絕的很果斷。
雪蓮咬咬嘴唇,楚楚可憐的微側下蜷首,“世子爺不喝,就是還在怪我嘍?”
可祝培風依然不為所動,而且目光還生出幾分厭煩,“本世子怪不怪你又如何?因為你該道歉道歉的是心竹,不是我,昨日你一口一個低等商戶子女,不但顯得自己失禮,也有失太守府的體面?”
哼!原來是為這個,她忍下不快,舉杯的手一直堅持停在空中,“行,我答應世子爺,以後若有機會,一定當面跟心竹道歉,也請世子爺喝下這杯吧,只要您喝完,我便可以安心回府了。”
後面白月內心鄙夷,剛才還責怪他不該縱容世子爺貪杯呢,這會兒自己倒主動勸上了。
為了儘快打發走她,祝培風還是接過一飲而盡,隨即吩咐白月,“叫幾個侍衛護送雪蓮姑娘回去,現在就叫人在營門口等著吧。”
“等等……”蓮雪喚住他,“還有一些常用的藥在馬車上,是老王妃特囑咐帶來的,白月,你先同張嬤嬤把藥拿進來。”
到了那,她的人自然知道要怎麼對付他。
果然……白月一去不返,不出片刻祝培風也趴在桌上,一下睡了過去。
蓮雪看時機已經成熟,不緊不慢起身把帳門掩好,又耐心地走到屏風後,將被褥展開鋪平。
可卻發現他一直將那柄蒲扇壓在枕下,上面被她踩過的腳印也擦拭乾淨了。心中恨意驟起,她雙眼立即迸發出兩團火焰,氣惱之下,拾起來一把就將其扔進旁邊火盆裡,頃刻間……畫有心竹模樣的絹布就燃燒殆盡了。
她折回來,唇邊掛著志得意滿的獰笑,慢慢褪下外衣,直到露出從譚心竹那偷來的素裙,才附身輕輕晃祝培風肩膀。
“世子爺……夫君……您醒醒。”別說,她連心竹的聲音都學得惟妙惟肖。
沒有等太久,藥效果然發作了。
祝培風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覺周身滾燙、心跳加速,卻在朦朦朧朧間彷彿看見心竹站在自己面前,內心不由狂喜。用力甩甩頭,再眨眨眼、但視線依然無法對焦,只勉強辨識出那身衣服……是心兒慣:()娶平妻的渣夫被我火化了,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