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叔,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近日便將那首飾偷出來幾個時辰,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回去?”
嵐鷹想想……“世子爺,這倒也不是難事,只是要看咱們運氣好不好了,就怕在咱們動手之前,蓮貴妃已經先把證據毀掉。”
“那不妨人為干預一下,讓她暫時沒機會毀。”祝培風道。
“什麼機會?”
“呵……這個我自有辦法,鷹叔只等訊息就好。”他高深莫測的說完,又扭頭衝向祝親王,”爹,我一會兒還得抓緊時間進趟宮,就不與您多聊了,待忙完再回來看娘,您可以把心兒有孕的事告訴她,讓她老人家也跟著高興高興,等譚家洗清冤屈,兒子就要轟轟烈烈把心兒再娶回來,您和我娘都有個心理準備。”
“嗐!這是好事,要什麼心裡準備?你能讓心兒同意再進祝家,就是咱們親王府的福氣了,有需要爹的地方儘管開口,但記住……不要以身犯險,畢竟都是要當爹的人了。”
祝培風抿嘴偷笑,尋思他早就是當爹的人了,不過四年都被矇在鼓裡而已,爹和娘要是發現安安樂樂的存在,一定會高興瘋了,不過心兒現在需要靜養,還是等事情瞭解再告訴他們為好。
“對了……爹,你可知皇上一般都會把外邦使臣安排在宮裡哪個地方居住?有個鮮卑族的副首領,兒子急需找到他。”
“世子爺說的可是泰達·赫特爾,現在鮮卑族的正首領是他叔叔?”嵐鷹突然接話。
“泰達·赫特爾”祝培風唸叨一遍這個名字,驚喜道,“應該就是他沒錯,鷹叔認識他?”
“啊……我跟他不熟,但與他舅舅倒是有幾分淵源,我們兩族離得不遠,幼時在林場打獵幾次下來也就熟了。因為如此,他的大婚屬下還去參加了呢,說起來這都是將近十多年前的事了。
赫特爾和他夫人是典型的老夫少妻,相差十五歲,但因為他號稱鮮卑第一美男,和妻子站在一起也算般配,最近因為常常偷著出入宮中,屬下還與他見過一次面,不知世子爺因何事找他?”
祝培風聽聞此話大喜過望,趕緊直言,“我想借他身邊那條獵犬,看到底是誰鑄了一副假頭面、又餵了毒,之後便可順藤摸瓜挖出蓮貴妃了。”
“這……”嵐鷹犯起難,“世子爺的想法不錯,不瞞您說,屬下也想過,可您有所不知,赫特爾身邊的幾樣寶貝中就數那條銀狼犬和海東青最珍貴,他從沒外借過,據說他舅舅開口都沒能成功,您又與他素不相識,如今貿然提出這等要求,怕是段不會同意的。”
祝培風別有深意勾唇一笑,“鷹叔不必擔心,我與他雖素不相識,但關係可是匪淺,他一定會借我的,你只需告訴我在哪能找到他。”
“好吧!”嵐鷹看主子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是說出具體方位,“他現在被拘禁在錦春殿中的一處大院裡,世子爺需下午申時去,因為只有那時侍衛才換班。”
“好!我知道了!”
從爹那出來,他約莫著這時辰皇上應該已經下早朝了,便直奔皇宮御書房,運氣還算不錯, 那時聖上正無事可做,便召見了他。
祝培風先表明立場,第一件事就是彙報在揚州把譚家抄了的事情,證明自己對待此事的剛正不阿。而皇上則立即拍手稱快,說就該這般對待跟朝廷有二心的富商。
可接下來……祝培風又話風一轉,把其中蹊蹺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細緻描述了一遍,臨了又加了一句,“皇上,天下百姓都知您是公而忘私、賢德大義的明君,可揚州平民就對譚家被抄一事頗有微詞,說作為皇品,首飾入宮之前肯定要經過重重檢驗,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情,怎麼那時候沒事,一入宮就有事了?而且還不容辯解直接定罪,對譚家未免太有失公允。”
皇上捋捋鬍鬚,凜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