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祝培風剛把心竹抱到寢房,就有小丫鬟來稟報了這件事。
心竹嚇了一跳,驚愕問,“啊?老王爺和老王妃怎麼來了?我用不用也到門口迎接一下?”
“不必,你好好在屋中休息,我先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在吃不準二老來的目的前,祝培風不想讓她輕易露面,關鍵是過去的教訓太慘痛了,爹還好說,就是這個娘,萬一再在這關鍵時刻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呢?比如讓兩人自己回揚州,把安安樂樂留給他們之類的。
若不慎把心竹惹生氣,那成親的事豈不也沒著落了,所以萬不能冒這個險,還是他先探探情況為好。
跨出內院,正好與往回走的白月和菱兒撞個正著,菱兒先見禮,“見過世子爺。”
“嗯,菱兒最近辛苦了,兩個孩子在親王府可好?”祝培風示意她不必多禮。
“回世子爺,安安樂樂很好,這兩天都被老王爺老王妃養胖了呢,今日突然聽說要回來,還真有些戀戀不捨。”
“哦……那就好,對了,怎麼沒跟你一起來看看心竹?”
“爺,兩位小主早上起的太早,路上在馬車裡就睡著了,已讓奴才抱回房間,興許醒了就會去找少夫人。”白月代為回答。
“知道了,菱兒,你先去找你家小姐吧,本世子還有幾句話想問白月。”
“是!”
菱兒走後,祝培風才趕緊拉過人問,“快說……本世子爹孃怎麼也一起來了?”
白月立即喜笑顏開,神神秘秘道:“爺,這次是好事,您過去瞧瞧就知道了。”
這怎麼還不能直說了呢?祝培風也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轉身來到正廳,看見端坐在那的父母,趕緊趨前行禮,“兒子給爹孃問安,您二老怎麼突然過來了?
今日老王妃穿得倒極為樸素,一身淡色料子、臉上稍微抹了點粉,連頭上都只插了一根銀簪,與平時衣著華麗、珠釵滿身的打扮極為不同。
老王爺接話,”聽說你要接孩子回來,我和你娘心中多有不捨,所以就跟著過來了,呃……兒子,宮裡的事處理的可還順利?”
“回爹,順利,現在已經都處理完了,您老不必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
“對了,蓮雪可自咱們府送走了?兒子那日忙著別的事,倒忘了跟您確認。”
“爹辦事你還不放心?怎能把她和孩子同時放府中,早就送到鄉下去了。”
父子說話間,老王妃一直在旁邊坐立不安的,還時不時往門口張望兩眼,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見爺倆聊了半天也沒有要停的打算,終是忍不住插嘴,“你們能不能別再提那晦氣的女人了?我一聽她名字就渾身不舒服,培風啊,呃……心兒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可是故意躲著我們?”
“哪的話,母親多慮了,不過是她現在身子一日比一日沉,怕自己儀態不佳,會惹您二老厭棄,所以才沒出來相見。”祝培風答得順口,分明是他不想讓心竹見他們,因此不能把這帽子扣到她身上。
“哪的話呢,女人懷孕不都這個樣子?我們作為長輩,歡喜、照顧還來不及,怎麼會厭棄?”老王妃抽出帕子拭拭鬢角,卻藉機給老王爺使了個眼色。
祝培風卻聽得極為意外,心想娘這是轉性了?居然會對心竹說出如此寬容的話。
老王爺那邊心領神會,雖然平日和自己這位髮妻總像隔著一層,但對她還是比較瞭解的,今日本來是自己想把孩子送回來,可她得到訊息,說什麼也要隨行,他便有些知道她的用意了,如今再看這滿臉羞澀又忐忑的樣子,就更加確定心中所想。
而培風也不是外人,就直言不諱說了出來……
“兒啊,你娘倒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