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對於祝子木而言,不管是那二爺家裡的悠閒時光還是醫館之中的時間都只是眨眼之間而已。
回到了百草堂的祝子木開始了極其規律的作息,本來百草堂作為柏溪鎮的醫館就沒有什麼大的客源。
除開鎮子上居民的小病之外,日常可以處理的就是那些隨著入鎮的村民一起來求醫問藥的村裡人。
周圍幾個村子裡面多了幾名赤腳醫生,但是這並不影響百草堂的金字招牌。
今日清晨,當祝子木在旁觀摩著黃柏給一位總是咳痰的中年男子開好了藥物時,在百草堂外面的石階之上,一位挎著刀,穿著一繡著差字褂子的捕快一步躍上門檻,隨後大步流星的走入了百草堂之中。
那男子收好了方子,看著衝進來的官差嚇得腦袋一縮,下意識的就準備離開此地。
“小大夫,縣老爺有請,是地牢那邊。”
官差瞟了一眼那個看見自己畏畏縮縮的男子並沒有去管,而是抱拳微微躬身,向著黃柏請求道。
“容我收拾一下藥箱,菖蒲,給這位客人抓藥,等一會你和我一起去,將外套穿上。”
黃柏瞭然的點了點頭,就轉身入了後面去收拾需要的東西,只留那官差大馬金刀的坐在了百草堂的椅子上。
長高了一點的祝子木看了看藥方,將那些被裁剪為一個個正方形的黑色皮墊子放在櫃檯之上,最後用手指點了足夠的牛皮紙,將其一個個鋪開在墊子上面。
店裡面原本幹活的實打實也就祝子木和黃柏兩人,厚朴只有在師傅在的時候才會回來看著分點藥。
而蘇子則是在黃柏離開的時候才會出來看看堂,順便看點小病,只不過蘇子看病得來的銀兩全部都收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有祝子木在的時候更是明目張膽的用銀兩賄賂他,祝子木和黃柏師兄反應過這件事,黃柏卻表示錢他拿著就好,這似乎是蘇子的特權。
至於荊芥和蓯蓉,荊芥在的時候倒是常和祝子木一起幫著黃柏抓藥,但是他不參加打掃衛生的活計,即使看見他在打掃衛生,大機率也會很快就被厚朴給將活計分擔走。
至於蓯蓉,說實在話,祝子木很少見到對方幹活,也少見到對方完成課業之後繼續在百草堂待著,他在的時候算是百草堂裡最清閒的一個人,常常一出去就是一個下午。
一直在幹活的祝子木此刻手腳麻利的很,讓那男子和捕快都忍不住看了過來,男子看著男孩快速拉開抽屜隨後將藥材一稱就往油紙上放藥,面帶狐疑的掃視了一眼那張毛都沒長齊的臉頰。
“娃子你別瞎稱藥啊,我可是付了銀子的,吃壞了你們可要負責。”
男子看著一味味被準確送入紙上的藥材,最終似乎是有些擔心療效,故而開口確定著。
“咳嗽反覆發作,咳聲重濁,痰多,因痰而嗽,痰出咳平,痰黏膩或稠厚成塊,每於早晨或食後則咳甚痰多,進甘甜油膩食物加重。
這是《醫理》裡對痰溼蘊肺之症的描述,和您所說的病症完全符合,師兄的診斷沒有問題。”
男孩抬頭看著男子,想了想便複述了一遍那人的病症。
“你這小娃子,我說的不是小大夫,小大夫的手藝周圍的人都是知道的,那是得了徐掌櫃八分真傳,你認字嗎,就學著長輩抓藥。”
男子敲了敲桌子,要不是事情緊迫,他也不會現在進入城鎮。
現在這抓藥的是個奶都沒有斷的小娃子,總讓他感覺有些不靠譜,害怕錢打了水漂,只得了一份毒藥的男子就試圖讓男孩停下來,讓小大夫回來給他抓藥。
但是他又害怕自己直接說了被後面那個急著讓小大夫去縣衙上的捕快糾纏上來,只能這般刁難著男孩,試圖讓他停止抓藥,讓那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