髏,也僅是頃刻間。
就將原本正要行中飽私囊的幾人,切割成數塊,甚至拼湊起來都找不到他們原本的樣子。
夏淺斟突然大驚失色,彷彿一抹喜悅突上眉梢,但緊接著又變得黯淡無光。
她知道,是遠處的那個少年救了自己。
但少年並沒有多做停留,只是默默收起手中的黑色簫。
她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但剛剛的笛聲,讓她想起了傳說中的別離樂師。
悅聲化形,恐怕也只有傳說中的大樂師才能真正做到這般地步。
可能…可能他真的可以幫助自己,而且這奶油小生長得也挺帥,年輕有為就是一個化境巔峰的強者,反正於情於理,自己都不會虧,就算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可能現在也只有他才會幫助自己了。
畢竟自己身上的封印從未消除,他們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她清楚。
所以索性不做不休,她提起自己華麗的裙襬,同時將自己已經被拉開的紅色髮帶躡手躡腳的繫上。
看著已經快要消失在道路盡頭的黑色身影,她再也不顧鮮血中被沁染成一朵清新的小梅花,彷彿她香自苦寒來,但她的臉上現在唯有一絲堅韌。
仿若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她輕輕繫了系自己快要被拉開,從紗衣裡露出一抹冰肌玉骨的領口。
彷彿墨香不退,與你同流韻味。
淡紫色的長髮隨風揚起,好似從牖里吐出的一枝臘梅。
在風雪中肆意舞動,卻異常堅韌。
:()寒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