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唸叨出這三個字。
身上本就凌厲的氣息彷彿更進一步。
宛如寶劍鋒從磨礪出。
就連那雙黯然失色的瞳孔,也在此刻變為霜白色。
“一名深院月。”
大抵是由感而發,覺得心中的那個人兒就像被困囚籠裡的鳥兒十分渴望月亮。
看著眼前又再度準備襲來的兩鬼。
就連那男子的定身術法也在此刻再度降臨到他的身上。
但他的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原本可以阻絕他對身體控制力的術法,此刻卻連一秒都不到,只是頃刻間就被一股巨大的霜氣衝的稀爛。
林池魚的眼神變得淡漠,雖然無法和師傅姐姐那樣如同渾然天成、與世獨立,但他此刻就像一塊未經雕磨的琢玉,彷彿整個人都被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所籠罩在內。
身邊的霧氣變得逐漸凝實,甚至不用心看,都看不清他的面龐。
男子和那貓妖大駭。
明明是已經失去的頓悟,卻在此刻浴火重生。
看樣子氣勢還比之前更上一層。
“我最恨主角光環了。”
男子不甘心的咬咬牙,明明就差一步,但這小子竟在死亡的關頭領悟。
但此刻的林池魚並沒有在意他們心裡的想法。
只是足尖宛如蜻蜓點水,整個人凌空而起。
下一秒那霜氣更盛,那種東西離自由好像只有一步之遙。
“去!”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
一輪潔白的月華徑直向前衝去。
明明是白天,但這月華宛在水中央,周圍的場景彷彿都在無聲的附和。
更像一片輕柔的釉面。
不僅隱的發亮,還隱的迷人。
整個橫截面好似一幅潑於紙上的山水畫,墨色渲染著月陰,白的如龍魚躍于山野。
點綴著無聲的月頃。
仿若嶼與光傾於野間,田與夜相互映襯。
早就聽聞北地的極光總是明豔,此時卻好似一道長鴻。
於筆墨間直頃而下。
無聲印落在兩鬼的身上。
這一刻宛如游龍入水,翩若驚鴻。
甚至不帶起一絲漣漪,沒有一絲兒波紋,徑直落入下方白皚皚的湖中。
遠處的林池魚吐出一口濁氣,將‘羨魚’劍手持身後,如果此時再有一壺酒將它持於左手,赫然一副逍遙灑脫的快意劍仙。
如果說師傅姐姐的氣質是冰冰冷冷,凡人莫進;那麼他身上的氣質宛如想守護好冰凍佳人的寒川,潔的通透,寒的凌冽。
似有無聲的風,在蕭蕭的映襯著他。
但他只是淡漠的看了下方一眼,宛如真正的‘人間驚鴻客’,不諳世事,逍遙凡塵。
只是下方兩隻鬼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紅瞳鬼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氣息,而那隻白色瞳孔的鬼雖然生氣微弱,但好在還有一口氣吊於其中。
只是身上的寒冰還一直在摧殘著它們的身體,無數霜氣徑直遊走於體內,似要摧枯拉朽,彷彿要摧毀能看到的一切生機。
而那隻白瞳鬼離死亡也只是一步之遙,雖然此招幾乎用盡了他體內的所有靈力,但他還是得略微的保持風度,必須得裝作一副遊刃有餘的景象。
不然完全鎮不住他們,假裝咳嗽是因為瘋狂用補氣丹往自己嘴裡塞。
林池魚覺得此時的自己明顯聰明的一批。
但那貓妖和男子二話不說,只是看著眼前焦灼的局勢,和眼前風度翩翩的少年。
他的眼裡似有一塊最清冽的雪。
明明是一副朽木枯株的狀態,但他此時的氣勢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