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去吧。”許三雁衝著朱勇二人揮了揮手。
“是。”二人抱拳離開。
既然有了兇戾之人,也就不需要朱勇了,算他運氣好,撿回一命。
房間內,許三雁冷眼看著七人,琢磨先從誰下手。
七人中,四人昏迷,三人清醒,不過都被堵住嘴巴,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嗚嗚”聲。
縣令大人眼神驚懼的看著許三雁,他此刻尚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先前朱勇二話不說,率兵將他捆了起來,接著就被送到這裡。
“嗚嗚……”
縣令瞳孔猛的一擴,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抽出長刀,對著自己的腦袋上下比量,頓覺大事不妙,瘋狂掙扎起來。
許三雁手指豎在唇前,輕輕“噓”了一聲,“別亂動,很快的哦,只需一下下就不痛了,乖……”
此刻許三雁的聲音在縣令聽來,無異於惡魔的低語,讓他心中更加顫慄難安。
呲——
許三雁抓著縣令頭髮,手起刀落,一顆碩大頭顱攥在手中,身軀失去支撐,砸落在地,血液肆意流淌。
一旁書生剛剛轉醒,又幹脆利落的昏了過去。
倒是那滿臉橫肉的大漢表情再次兇惡了幾分,絲毫沒被眼前景象嚇到。
許三雁將縣令頭顱放在棺材裡擺正,棺槨之中原本有一具枯骨,不過被他扔了。
下一位就輪到這大漢了,許三雁手起刀落,大漢轉瞬之間就變成一個人彘,四肢盡去,只餘下頭顱還連著身體。
“嗚嗚……”
大漢一時間尚未死去,不過疼痛難捱,堵住嘴巴的破布已經被鮮血浸溼,在地上瘋狂顧湧著。
此等畫面,可謂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許三雁也不忍見他如此痛苦,一刀將其斬首。
其實他只要這大漢的身軀,許三雁也可以先砍下他的腦袋,如此一來他就不需要承受這種痛苦了,
但許三雁沒想那麼多。
拿起身軀,拼接在縣令頭顱之下,之後活剮書生之心,與大漢的心相互置換,又取餘下四人各一肢,拼湊成一具「完整」的身軀。
隨後將那捧黑土灑在身軀之上,又拿來一隻銀盞,劃破手掌,將精血灌滿後,喂入縣令之口。
接著端坐於棺槨前,周身法力湧動,衣袍隨之鼓脹,慢慢蘊養屍身。
此刻房間正中央放著一具殘破不堪的棺槨,棺槨旁盤坐著一位面容沉靜的青年,青年衣衫上血跡淋淋,甚是驚悚。
在他身旁,堆放著幾具殘缺的屍體,其中一顆長滿橫肉的頭顱靜靜立在桌上,雙眼兀自怒睜著,充滿不忿之意。
其餘屍身凌亂的糾纏在一起,可謂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沒有了階級地位之分,縣令大人真正做到了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此刻若在外人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魔窟,堪稱人間地獄也不為過,而唯一活著的青年,就是地獄之中食人的惡鬼。
門外守著的大黃牙緊了緊身上衣袍,突然感覺有些涼颼颼的,隨後聳了聳鼻子,略微皺眉,他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也不知道四爺在裡面幹嘛。
時間緩緩流逝,夜幕降臨。
子時一到,許三雁睜開雙眼,口中誦唸定命咒,棺槨之內的屍身開始輕輕顫抖,似乎不願與其他殘肢相融合。
但許三雁可不管他們怎麼想,加大法力灌注。
七人的殘肢就好似相斥的磁鐵,死活不肯相融,但許三雁以莫大的力量,硬生生將他們貼在一起。
不願意可不行!
幾具殘肢的血肉開始生出肉芽,相互糾纏,又緩緩融合。
子時已過,許三雁長舒一口氣,今日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