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有事體去趟寧波,前天走的。臨走時留了個字條,讓我務必轉交給儂。”
老劉說著,從懷裡摸出一顆蠟丸。
王二毛接過,不禁好奇,師父從沒讓他辦過什麼事,每次見面,最多是聊聊家常而已。
“他幾時回來?”
“這個不好講。”
老劉已有五十多,看似熬夜等他已經等得睏倦,摘下眼鏡揉了揉眼,說道:“他走的匆忙,沒有交代其他事。這兩天應該會有電話回來。儂...... 要留話給他嗎?”
“我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會長,您給帶個好就成。”
“嗯,那儂早點回去吧,外面又是風又是雨的,要注意點身子。我就不送了。”
這就往外趕人?
王二毛看著老劉惺忪的雙眼,心裡暗笑,做這行的哪個不是越晚越精神?他這身子,怪不得只能做個賬房呢。
恭恭敬敬地告辭出來,他忙不迭的把蠟丸捏碎,裡面是一卷蠅頭小楷,上面寫著:將金錶送至霞飛路327號王掌櫃親收,茲事體大,勿有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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