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個正規一點的連鎖酒店。你手機用不了,現金如果不夠就用酒店前臺電話打給我,我可以轉給前臺。或者你直接把身份證號碼給我,我現在給你預定。”
文竹設想了各種情境,提出了各種解決方法,像一個照顧稚子的長輩。
“文竹。”趙曜隔著電話喊她。
“啊?怎麼了?”文竹下意識應他,應完又覺察不對,“你別打岔,我想想還有什麼?”
趙曜說,“我18歲了。”
文竹詫異,“我知道你18歲啊,怎麼了?”
“我不是小孩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趙曜聲音裡帶著些無奈,也帶著些驕傲,在他心裡,只剩滿滿的蜜。
文竹心中的緊張不安因為他這句話化為了滿滿的疲憊,她數落道,“你還好意思說。”
“你連問都不問我,就一個人跑去西站,結果撲了空,摔了手機,你這不是純純找罪受嗎?不是小孩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
水泥澆築的心也會因為這樣的話而化為齏粉。
好在趙曜鐵了心賴著文竹。
他毫髮無損,甚至能聽出她冷言冷語中的關切。
他輕輕笑了兩聲,“文竹,你別倒打一耙。我問過你不止一遍你幾點到站吧?”
“可是……可是……”文竹說不出個所以然。
好像他確實問了好幾遍,是她自以為用意念回覆過了。
“可是我並不怨你,”趙曜接著她的話說,“我只是很想早點見到你。”
文竹看了眼手機螢幕,用陌生人的手機,頂著陌生人的號碼,說不定正當著陌生人的面,說這番甜言蜜語,趙曜的真夠無賴的。
“我已經可以照顧好自己了。我辦好入住會給跟你說,你不用擔心。”趙曜說。
“嗯。”
“還有,我真的很想你早點見到你。”
“知道了!”文竹耐心告罄,“你們要考試了吧?求你多放點心思在學習上,你要是考不上大學,我很有可能成為千古罪人、眾矢之的。”
“不會的。”趙曜說,“我不會考不上大學。”
文竹繼續敷衍,“好好好,有這樣的自信很好。祝你早日上大學。”
趙曜輕咳了兩聲,問:“那你呢?”
他沒頭沒腦地問完後,直接掛了電話。
什麼叫“那你呢?”
“祝你早日上大學。”“那你呢?”
這怎麼接得上?
他什麼意思?
文竹邊思考邊進了衛生間。
溫熱的水流淌過後背時,她突然靈光乍現。
這小孩,居然對她說葷話!
別人是三分顏色開染坊,趙曜是一染坊顏色終於亮了三分黃。
越來越放肆了。
文竹的臉頰在熱氣裡愈發紅潤。
睡前,趙曜發了訊息過來,用自己的號碼。
-Z:晚安。
-竹子:晚安。
-竹子,不對,你手機怎麼突然好了?
-Z:又摔了下就好了,可能負負得正?
-竹子:……
安城鄰市一家星級酒店裡,那個摔得一塌糊塗的手機正絕望地躺在桌上,而趙曜手上拿著的是冤種保鏢1號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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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保鏢1號:為什麼二少爺拿我的手機不拿你的?
-保鏢2號:因為你的手機已經在他手上焐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