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山上,師兄弟三人例行開宴。
陳寶皺著眉頭,望向百里孟明。
“二師兄,我們上次不是商議好了嗎,雙月吃虎,單月吃狼!”
“這個月是十二月,你又噶了虎腰子,再這樣下去,安平山的老虎就要絕種了。”
“陸道長當年在的時侯,提出的安平山老虎腰子可持續發展計劃,就算是徹底廢了!”
篝火面前,矮胖的百里孟明手持一把鐵釺,串著球狀物和棍狀物,在火舌的炙烤下,噼裡啪啦的往下滴油。
面對陳寶的詰問,百里孟明神情淡定。
“你知道安平山上還有多少隻老虎嗎?”
陳寶一愣,搖了搖頭。
百里孟明聲音微沉:“我知道。”
“下午的時候,我和大師兄親自在山林裡盤點了一圈。”
“還剩二十一隻。”
陳寶愣了一下:“那不是很好嗎?”
“以安平山的天地元氣富裕程度,二十一隻老虎,省著點吃,到明年至少能生出好幾窩。”
一旁在給虎裡脊打花刀的嬴坤,忽然低低笑了一聲,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淒涼。
“你說的情況,是在公母分佈均勻的情況下才會發生”
在陳寶疑惑的神情中,百里孟明悲痛的解釋道:“現在山上的情況是,不算我今天新殺的這一隻,還有二十隻公老虎。”
陳寶渾身一顫:“所以,只剩一隻母老虎了”
二十隻公老虎,一隻母老虎老虎的那活兒還有特殊構造,造小老虎的時候奇痛無比
百里孟明聲音低沉:“所以今天這一頓,表面上是我們師兄弟打牙祭。”
陳寶接過來話,聲音凝重:“實則,是拯救那隻受苦受難的母老虎啊”
腰子、外腰和虎鞭都烤好,陳寶拿了一隻腰子,百里孟明拿了一隻外腰,嬴坤拿起虎鞭。
三人共舉,神情莊嚴肅穆。
“為母老虎!”
“解放受苦受難的母老虎!”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拿起了邊上剩下的一隻外腰和一隻內腰。
三人的神情俱是一驚,猛然回頭,卻見一個道士如同天神下凡,笑眯眯地望著三人。
百里孟明張大了嘴巴:“陸陸陸”
嬴坤也張大了嘴:“陸陸道”
陳寶看著兩個震驚的說不出話的師兄,又看向眼前活生生的道士,眼淚卻在眼中顫抖。
當初陸玄身死之時,他是三人中唯一清醒的一個,也就等於是親眼見證陸玄的死亡。
他同樣張大嘴巴,神情發顫,最終只擠出了一句。
“ 俺俺俺也一樣!”
百里孟明終於能說出話來,卻沒有表達他的震驚,而是真摯的看著眼前的道士。
“陸道長,你回來了!”
嬴坤站在一旁頗受觸動,眼中充滿喜悅的看著陸玄,輕輕開口。
“歡迎回家,陸道長!”
陳寶看向兩個師兄,嘴巴張的大大的,眼裡如同有光。
“陸道長!俺也一樣!”
陸玄看著眼前三人,臉上不禁洋溢起笑容。 這一年來,他時時掛念著這座安平山,除了那八萬七千冊沒讀的書,以及林中的老虎之外,就是山上的這幾人了。
他隨手咬了一口手中的腰子,笑容忽然凝固定格。
他舉起手中的鐵釺。
“這誰烤的?”
百里孟明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我學著陸道長的手法烤的!”
陸玄輕輕點頭。
“嗯,這個鹽烤的不錯,有淡淡的腰子味”
雖然鹽多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