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我知道你能說話。”
齊長春望向眼前的兩個血嬰姐妹,今天的重頭戲,在這兒呢。
不管是老人還是大夫人,都不過只是血嬰的手筆罷了,是藉助著這李宅裡的怨氣形成的最低層次的怨靈。
這也就是血嬰的能力之一,可以借怨念形成怨靈,因此一旦讓其成了氣候,往往後期的戰力都會極為恐怖。
人生在世,誰沒有點怨言,誰沒有點破事兒?
一旦把這怪物放進黔城,只怕帶來的禍患只會比黃大仙兒更大。
這會兒加入鎮魔司的資格考核還沒過呢,齊長春可不想莫名其妙再給自己找個罪責。
這鍋兒太重,他背不動。
而且,這血嬰,本來也可以說是自己放出來的,當然要由自己處理。
“放過我,放過我們。”
血嬰兇厲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清明,被看破之後,再裝傻也沒什麼意義。
“你知道,我的父親,殺了我的外公,殺了我的母親,殺了我們,放過我們,好不好?”
兩位血嬰幾乎是同時開口,音浪疊加回環,直往腦海裡衝。
錢道人將目光放在齊長春身上。
這血嬰顯然並不笨,知道這裡現在管事的是誰,沒求他,求的是齊長春。
“可憐的是李家姐妹,不是你們,你們這骯髒的怪胎,不過只是惡術反噬的後遺症而已,連人都不算,又怎談可憐?”
“髒?”
“哼,我們髒?真是笑話,看看你自己吧,看看你自己身上,都揹著些什麼吧!”
,!
“難道我們生而就該死嗎?”
“製造我們的不是我們自己,讓我們出生的不是我們自己,現在你告訴我,我們出生就該死,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呢?”
“我們就該死嗎?啊?我們就該死嗎?”
血嬰的話語如雷貫耳,而且兩張嘴巴一起開口說話,交錯重疊,重音迴響。
“小心,他在以鬼音蠱惑你。”
戲子站在齊長春身邊,保證齊長春不受影響,玩音樂,這小東西還太嫩。
“道爺,他似乎……說的有些道理啊,我們……怎麼辦?”
錢道人就沒有這等防護手段,一時不察,被莫名影響了心智。
“我不明白。”
齊長春搖了搖頭,手持著脊骨劍,一步又一步,向著血嬰前去。
每一步都很慢,但卻如此強勢,如同踩在人的心上,把臟器的跳動,都壓得低迷了起來。
“這從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啊,不是嗎?”
“你不該死,難道我該死?”
“打一架就好,贏的人活,輸的人……哦不,輸的‘怪物’去死就好了。”
“多麼簡單多麼明瞭的事,為什麼非得要搞得這麼複雜呢?”
“反正,我不可能會輸,那死的,自然就應該是你。”
“狂妄!”
血嬰發出一聲兇吼,而後也不再留手。
只見其中那隻稍大一些的血嬰徑直抓住了體型小一點的那隻,眨眼間便放入了口中,而後尖牙瘋狂咀嚼,血水橫濺。
血嬰的嘴可以張得很大,甚至大到可以裝下自己的“妹妹”。
不消片刻,獨自剩下的那一隻血嬰已經成長到少年人大小,一雙肢體都變得長而有力了許多。
“醒來!”
咚!
一聲鼓響,錢道人當即清醒,黃光連閃,一下子就飛向血嬰,然而這些攻擊並沒有奏效。
血嬰只是輕輕一甩手,大半的銅錢便被砸飛了回來,還滋滋的冒著黑氣。
“既然你們不想讓我活,那你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