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城,府衙。
“咚”的一聲巨響,府衙之處的諸多守衛便被如同破布袋般打飛了出來。
“讓諸葛蟬滾出來。”
府衙之外,唐笑臉色冷若寒霜,一柄陌刀直立,開口怒喝道。
絲毫不給這所謂的巫城縣令一丁點兒面子。
“戌狗大人,此處乃是朝廷重地,哪怕你們是鎮魔司的人,也不能如此蠻橫霸道吧?”
趙恆披甲而出,直直擋在府衙大門正中位置。
按照常理來說。
若是有人膽敢在府衙鬧事,應當第一時間抓捕來人,一律先刑罰加身,再問其緣由。
可是這一次卻太特殊,鬧事的人是戌狗和唐笑,趙恆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他倒是想先將兩人抓起來。
可是打不過人家,有什麼辦法?
若是隻有唐笑一人前來鬧事還好,可戌狗卻不動聲色的站在其身後。
這般架勢,讓趙恆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前些天,戌狗那一刀斬出的璀璨光影,已然成為了趙恆心中一道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自那一刀起,他見戌狗,要先低下三分頭顱。
“叫他出來吧,至於你,讓開。”
單手搭上刀柄,戌狗甚至沒有抬眼看一眼趙恆。
手下敗將,不配入眼。
僅僅只是這一個微小的動作,就讓趙恆冷汗直冒,胸口貫穿的刀傷似乎也在隱隱作痛。
但趙恆沒有退,相反側身而立,手掌緊握武器,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他知道自己不是戌狗的對手,但未戰先逃,那是懦夫行徑。
練刀的人,刀被別人砍斷不可怕,可怕的是連出刀的勇氣都沒有。
“你很勇啊。”
見趙恆始終沒有退開的意思,戌狗終於抬眼。
只是一眼,那深沉如幽潭的眼神,就將趙恆凍了個透徹心扉。
一腔殺意,皆藏於眼,如今的戌狗,就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你的刀斷過一次,再來一次,斷的,可就不是刀了。”
戌狗沉聲,死死的盯住眼前擋路的趙恆。
“請大人賜教!”
轟!
咔!
一刀斬出之時,千道刀氣匹練隨之狂卷!
迅猛霸道之刀意化作一道道罡風,瘋狂切割著四周一切事物。
一如戌狗此時的心境,怒,怒到了極點!
趙恆甚至還沒來得及持刀格擋,就已然被一刀轟殺出上百道傷口。
頓時,整個人躺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而在趙恆身後的那些守衛,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後,自覺向旁邊退開。
參軍大人,乃是他們平日裡所見過宛若神明般的人物。
但此時在戌狗手中,就算是參軍大人,竟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趙恆不弱。
他可斬殺影妖趙止戈,可戰平唐笑,可統領著巫城成千上萬的守衛軍,就足以證明其厲害。
但在戌狗的全力一擊之下,這些東西,都顯得如紙糊一般。
只需一刀斬出,便通通化為泡影。
實力上的差距,是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
此刻,捱了戌狗一刀的趙恆渾身浴血,癱倒在地,已然是氣若游絲。
但他依舊沒有死,夏國的武運異獸犀牛救了他,在其身旁不斷吐納,為其續命療傷。
“倒是命硬。”
戌狗輕輕的嘆了一聲。
他雖然看不見這運道異獸,但也知道,夏國的官員,都有氣運護體,沒那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