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海!!!”
就在此時,一聲怒喝自早已平緩下來的陣中傳出,在林羨的感知中,只覺得一道散發著無比狂暴和暴虐氣息的兇獸緩緩露出了獠牙,正朝著自己衝來!
林羨心中凝重不已,但面上卻還一副驚恐的模樣,小心的看了一眼孫成,眼中有著一絲哀求。
孫成眉頭微皺,心中流轉間便知曉了一切,定是因為張兄未及時破掉陣法節點,導致阿莽受了傷,因此阿莽才會如此暴怒。
可這張兄既是自己堂哥的好兄弟,又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自己也不好現在就過河拆橋,萬一後面還用的上這張思海呢,再不濟也可以作為一個炮灰給他掃清一些障礙。
心中權衡之後,孫成還是站在了林羨面前,將暴怒衝出陣法的阿莽給攔了下來。
林羨在孫成身後探出頭去,這才發現這阿莽此時身上全是焦黑之色,明顯是被那陣法引動的地火給燒的悽慘無比,不僅如此,身上的氣息也是時強時弱,看來在抵抗狂暴的陣法之力時還受了頗重的內傷。
“媽的,這阿莽有點抗揍啊,這都沒陰死他?!”
林羨心中有些鬱悶,原本還想借這殘存的陣法先將孫成的左膀右臂給去掉,沒想到這阿莽實力如此強橫,竟然硬扛了下來。
此時孫成站在林羨面前,眉頭輕皺著,語氣輕柔的安撫著暴怒的阿莽,“阿莽,別衝動,張兄不是故意的,千算萬算,沒算到他那邊的壓陣之物過於堅硬,張兄又不是體修,肉身之力難以打破那壓陣之物,最後還是強壓著肉身反噬強行將那壓陣之物破掉最終才破得陣啊!”
“況且這次張兄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自身也受創不輕,你就別再怨恨他了,這樣吧,等這次出去,我將給張兄的報酬分一部分給你,怎麼樣?!”
阿莽被孫成擋住了去路,只得緩緩平復著內心的憤怒,又聽到孫成這樣說,知曉了這次不能再拿林羨怎麼樣了,當即便朝著林羨冷哼一聲,應了下來。
“張兄,我如此調解,你可有意見?”
見阿莽冷靜了下來,孫成悄悄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林羨,輕聲問道。
怕林羨心中有怨言,孫成又低下身來,悄悄在林羨耳邊說道:“放心張兄,該給你的一分不會少,剛剛這樣說只是為了安撫阿莽而已,你們兩人都是我們的左膀右臂,我可不想你們交惡啊。”
林羨聞言裝作苦笑了一聲,起身抱拳向著孫成行了一禮,“但憑孫兄安排便是。”
而後又朝著一旁的阿莽拱手道:“阿莽兄弟,是在下實力低微,未能按照約定及時打破陣心節點,這才導致了阿莽兄弟受傷,在下給阿莽兄弟賠個不是了。”
見林羨態度如此之好,阿莽也不好再糾纏,只得敷衍的回了一禮,甕聲甕氣的說道:“既是如此,那便算了。”
“哈哈哈,”見到兩人和解,孫成高興無比,走上前來拉住兩人的雙手便激動的朝著前方走去,“走走走,咱們去取寶物了!”
那剩餘的兩打手見狀也趕緊跟上,隨著孫成三人的步伐踏入了被破壞掉的殘破陣法中。
踏入陣中孫成才發現,這陣法囊括範圍還挺大,至少得有方圓七八丈,左右兩側各有一堆碎裂的晶片殘骸,看來便是此陣的兩處陣心了。
孫成鬆開林羨和阿莽的手,頭也不轉的便朝著右側的凹槽奔去,眼神火熱。
陣法失控被破後,那被陣法牽引的地火岩漿也失去了靈氣的澆灌,此刻開始逐漸冷卻,原本赤紅的地火岩漿也逐漸開始變得有些黑殼浮現。
而少了地火岩漿和陣法中的火氣遮擋,在地火岩漿的對面凹槽中開始有些許氤氳之氣蒸騰而起,孫成看得火熱,這定是那寶貝所散發出來的!
來到佈滿地火岩漿的溝壑前,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