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讓四聖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玄元身上。
那眼神中,既有不解,又藏著對未知出路的深切期盼,彷彿是久旱之地渴望甘霖的眾生。
"玄元,你是不是有辦法?
為何不讓前輩繼續說?"
龍傲青的話語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壓抑的怒火,其餘三人亦是面色凝重,眼中閃爍著同樣的焦急與渴望。
他們被這片空間囚禁已久,是玄元的出現,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給予了他們一線生機,可如今,這光芒似乎又變得遙不可及。
玄元靜默不語,彷彿未聞周遭的急切與不滿,他緩緩自袖中取出五瓶陳年佳釀,逐一遞至眾人手中。
隨後,他便這樣席地而坐,輕啟瓶蓋,任由那醇厚的酒香在空氣中緩緩瀰漫,與周遭的壓抑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我並非有意隱瞞,只是這背後的代價,對你們而言,太過不公。"
玄元輕抿一口酒液,聲音低沉而充滿滄桑,每一個字都似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苦楚與抉擇。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眾人的心也隨之沉了沉。
他們開始意識到,玄元所知的脫困之法,或許並非簡單的出路,而是一條佈滿了荊棘與犧牲的艱難之路。
朱雀聖女語聲清冷,直接而堅決地言道:
“說吧,我等尚未到需以悲天憫人自居之境。”
眾人聞言,皆是神色一凜,餘下的幾人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紛紛表態:
“玄元,你儘管說,至於做與不做,自有我等權衡。”
“靈獸契約。”
玄元聞言,輕輕吐露四字,如同晨露滑過荷葉,清脆而沉重。
話音一落,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
四人皆是一震,隨後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沒有一人開口,唯有心中翻湧的思緒,如同狂風中的海浪,久久不能平息。
他們,自是知道靈獸契約之真諦。
那不僅僅是一紙契約,更是靈魂深處的枷鎖,一旦鈐印,便意味著自由的讓渡,生殺予奪,盡操於主人之手,除非主人主動解除,否則,唯有永恆的順從。
龍傲青,率先自那重重憂慮中抽身而出,孤影獨酌,杯中佳釀,本是世間難尋的醇厚與甘甜,輕觸舌尖,瞬間化為一抹溫柔。
然於他而言,這甘醇卻似苦海之水,每一滴都承載著難以言喻的苦澀與無奈,甘之如飴,實則苦不堪言。
“我明白,這靈獸契約於你們而言意味著什麼。
師尊之意,我揣度不透,但那並非我前行之路。
或許,有那麼一日,我能以己之力,徹底駕馭這帝器之威,到那時,我就可以放你們出去了吧。”
玄元的話語,輕如風中飄絮,既像是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給予他們一抹不易察覺的希望,又似撫慰,試圖緩解他們心頭那份沉甸甸的絕望。
但那將需要一段漫長到令人心灰意冷的時間,又或許,那僅僅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
"不,靈獸契約的束縛雖嚴苛,但也因人而異。"
"你的師尊,能鍛造出帝級神器的存在,必是凌駕於萬物之上的無上大帝。
他此番決定,背後定有深遠考量,非我等凡俗所能輕易揣度。"
龍傲青心神微動,記憶的深處,彷彿有古老的風塵被輕輕拂去,露出一角模糊的過往——他的血脈中,流淌著先祖的榮耀,那位同樣揹負靈獸契約,卻最終掙脫束縛,登臨帝位的傳奇身影。
帝級,那是一道橫亙在天地間的枷鎖,一旦破之,靈獸契約的束縛亦將煙消雲散。
然而,成帝之路,荊棘密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