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宮中遍地都是蕭容慶的眼線,他會知曉,倒也正常。太后想擁立蕭淮南做新君,本就是公開的秘密,蕭淮南無需否認,當然也不能承認,
“所謂身不由己,不過只是世人自欺欺人的藉口罷了,下雨之時,撐傘是無用的,任憑你再怎麼小心翼翼,袍擺終究會被濺溼,所以我選擇立在屋簷下,遠離風雨,方得安寧。”
他的神情一派真摯,蕭容慶卻是過耳不入心,“道理誰都懂,可心口如一之人卻很少。”
“不管皇叔信不信,總之我有自己的堅持,不會輕易動搖。”
蕭淮南一再表態,想證明自己沒有奪位之心,實則蕭容慶很清楚,他的話改變不了蕭淮南的主意,所謂的警示,不過只是廢話而已。
其實還玉佩這種小事,派個下人去歸還即可,但蕭容慶卻故意將蕭淮南留下,單獨詳談,為的就是迷惑蕭淮錚。
蕭淮錚疑心深重,但凡他看到這一幕,必會懷疑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蕭容慶便是故意勾起他的疑心,讓蕭淮錚與蕭淮南這兩兄弟互相猜忌,繼而將矛頭互對彼此!
目的達到之後,蕭容慶也就不再與他多言,“但願你的衣袍不會沾染汙漬。”
可是他的衣襬早就滿是血汙,那一點泥漬,又算得了什麼呢?
皇室子弟,想要出淤泥而不染,無異於痴人說夢!
蕭淮南心知睿王並不與他一心,他也就不會向睿王訴苦,就此拱手告辭,去往刑部。
戶部歸端王協理,太后只為他爭取到一個協理刑部的機會,不過這樣也好,只要能插手政事,哪怕只是邊緣職位,蕭淮南也會珍惜這個機會,爭取從中獲取一些於己有利的職權!
朝堂之上暗潮洶湧,後宮這邊看似平靜,實則雲羽一刻未能放鬆,心絃一直在緊繃著。
白日裡,當著眾人的面兒,雲羽還是用冰塊敷手腕,無人之時,她便會悄悄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塗抹藥膏。
到得晚間,亥時左右,蕭容慶再一次出現在她寢房。
雲羽本想問一問關於玉佩的事,但若主動詢問,指不定蕭容慶又會認為她太過關心蕭淮南。
想起那晚的情形,她至今後怕,生怕蕭容慶又發脾氣。思來想去,最終雲羽還是沒有詢問,反正素枝說她已經將玉佩送到雍和宮了,料想蕭容慶自有安排。
然而出乎雲羽預料的是,她沒提,蕭容慶居然主動提及,“本王已將玉佩還給蕭淮南,他還跟本王提及了你,想不想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蕭容慶的神情看似很平靜,彷彿在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可雲羽的直覺告訴她,這是個陷阱!
眼瞧著她半晌不吭聲,似在思索著什麼,蕭容慶耐心漸失,“猶豫太久的答案,大都是謊言。”
若非萬不得已,她可不敢在他面前撒謊,“殿下您這是故意為難我,我若說不想知道,您的話不就落地了嗎?我若說想知道,那您又會認為我很關注蕭淮南,所以我到底應該想,還是不想?”
她那雙眸子似盛著一汪星河,在燭火的照耀下格外的明亮,彷彿能洞察人心,蕭容慶很不:()我懷了先帝遺腹子,九皇叔他父憑子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