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旁人更會覺得你是在殺人滅口,所以她不能死。”
“留著那個賤人做什麼?讓她繼續謀害我嗎?”
雯慧咽不下這口氣,太后沉吟道:“留著她自然有用,她這般大費周章的誣陷你,不太可能只是出於私怨,哀家懷疑她是受人指使。”
雯慧不明所以,“是誰?誰在背後謀劃此事,栽贓嫁禍於兒臣?”
“舒雲羽的孩子若是沒了,對誰最有利?”
“那自然是想搶皇位之人。”雯慧略一思量,已然明白了母后的意思,“您是說,指使那賤人陷害我的,其實是端王?”
“睿王打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主意,所以他盼著那孩子出生。除了我們之外,最不希望的孩子出生的便是端王,可他那人狡猾得很,他不會親自動手,只會借刀殺人,將這責任推給哀家。
恰好當天你在那兒,那麼你便是最好的一把刀。一旦此事與你扯上關係,他們便會聯想到哀家。”
聽罷母親的解釋,雯慧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徐貴妃總是針對我,還說我是在幫您辦事兒。”
雯慧仔細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此事對端王有利,與徐貴妃並無關係,她為何著急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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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忘了,當初徐貴妃心儀之人其實是端王,只不過登基的是先帝,徐家便將女兒送進宮中做皇妃,生生拆散了徐貴妃與蕭淮錚的姻緣,逼著她入宮。雖說已然過去了這麼多年,指不定徐貴妃依舊對端王念念不忘。”
雯慧冷哼道:“再怎麼難忘又如何?她可是先帝的女人,縱使端王真的奪了皇位,又能給她什麼好處或者名分?徐貴妃可是他名義上的嫂嫂,他若是納先帝的女人為妃,那豈不是要成為世人的笑柄?”
“可不是嘛!常人都能明白的道理,徐貴妃卻不一定能懂,估摸著她還對端王抱有期待呢!”太后笑嗤徐貴妃太天真,但也得小心防備,
“總而言之,徐貴妃的心已經不在後宮,她很可能與端王同流合汙,所以這個女人你也要小心防備,萬不能落了她的圈套,至於那個宮女,你非但不能殺,還得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最近一段時日,她可能會很謹慎,不會跟她背後的那個人聯絡,待過段時日,她放鬆警惕之後,大抵就會去找她背後的主子。”
母后有遠見,雯慧自當聽從她的安排,“那兒臣就耐心等一等,等著她露出馬腳,再將其一網打盡!”
“眼下宮中局勢緊張,你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咱們母女命同一體,莫再給哀家惹麻煩。一次可以說是旁人誣陷,若再有第二次,哀家可就解釋不清了。睿王和端王可都盯著咱們呢!咱們可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率先出局!”
雯慧應聲稱是,而後就此請辭。
回去的路上,她只恨自己居然養了只白眼狼,這宮女居然吃裡扒外,勾引她的男人,還敢陷害她!雯慧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怎奈母后不許她動手,她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另尋時機。
先帝駕崩的第八日,由禮部安排,請了道士來超度。
這天一大早,雲羽沒能睡懶覺,早早的被素枝叫了起來。如此隆重的場合,她也得出席,即便不跟全程,至少也得露個面兒,走個過場。
守靈得穿素衣,是以今日雲羽穿著一身珍珠白的對襟襦裙,一派素雅又不失端莊,打扮得體後,她才在素枝的陪同下去往永佑殿。
雲羽到得永佑殿時,道士們已經開始做法事了,太后,皇后以及幾位王爺也都在場。
離老遠,雲羽便瞧見了蕭容慶。饒是殿中大多數人皆著一身白衣,長身玉立的蕭容慶在人群中依舊是那麼的出眾,難掩矜貴的同時又散發著肅厲之氣。
蕭容慶正在與一位官員說話,好巧不巧,他一抬眼,目光正好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