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瑤習慣了被人奉承,宮人們大都會奉承巴結她,猶記得先前在宮中讀書之時,那些個皇子以及宗室王親出身的伴讀們皆會誇讚她貌美聰慧,都甘願當她的跟屁蟲,唯獨蕭淮南不把她放在眼裡,每回見到她,他都視若無睹。
她有無數的追捧者,自然也不會在意蕭淮南,若非太后牽線,趙靜瑤才不會把他當回事呢!
因著太后之故,又因著她想做皇后,趙靜瑤才退而求其次,打算順著太后的心意,與蕭淮南定親,然而蕭淮南卻當眾斥責她,且還是為了舒雲羽而責備她!
這口氣惡氣,趙靜瑤可咽不下去。她堂堂郡主,還比不上一個宮女嗎?只有她嫌棄蕭淮南的份兒,蕭淮南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憑什麼嫌棄她?
“你嫌我嬌縱?有本事你到太后面前拒了這樁指婚,反正我也不稀罕嫁給你!”
一旁的宮女小聲提醒道:“郡主慎言,太后指婚只是私下商議,尚未對外公開。”
姑娘家貿然提及婚事,是會被人笑話的,是以宮女趕忙阻止,以免惹人議論,然而趙景搖渾不當回事,
“怕什麼?反正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哪個不要命的,敢嚼本郡主的舌根兒?你們誰敢出去亂說話,本郡主必然割了你們的舌頭!”
趙景瑤掃視在場眾人,厲聲警示,宮人們紛紛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蕭淮南看不慣她這副驕橫態度,
“你既不願嫁,為何不向太后宣告?你可是太后最疼愛的外甥女,只要你說一句不願,太后定然不會強求。”
趙景瑤的確不願意,但為了皇后之位,她可以勉強接受,但這話她不能說出來,偏偏蕭淮南這麼問,趙靜瑤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她月眸微轉,思量了好一會兒才藉口道:“你以為我沒有拒絕過嗎?可姨母說,婚姻大事得長輩做主,不能我自個兒做決定,我只能被迫接受。”
蕭淮南背後無人撐腰,他不能拒絕,但趙靜瑤不一樣,她可是太后的外甥女,性子又嬌縱,她若犟著不同意,太后也拿她沒辦法,而她卻沒拒絕,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此乃利益驅使。
“既然你對本王無意,又何必多管本王的閒事?”
“你甭管我樂不樂意,既然姨母已經打算為你我訂婚。那你便是有主的人,往後我便是你的王妃,我自然不允許你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尤其是舒雲羽!”說到此處,趙靜瑤白了舒雲羽一眼,滿目嫌棄,
“她早就爬上了先帝的床,把你這個舊主拋諸腦後,你居然還在唸著她?旁人的舊鞋就這麼好穿?”
趙靜瑤這話說得極為難聽,一如往人上打人嘴巴子!
雲羽火冒三丈,粉拳緊攥,她正待反擊,尚未出口,就見蕭淮南徑直上前,大手一揮,猛地甩了趙靜瑤一個耳光!
“本王警告過你,說話放尊重些!既然口說無用,那就莫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臉頰上驀地傳來一陣驟痛,驚得趙錦瑤瞪大了雙眼,滿腔怒火在她心腔熊熊燃燒,羞憤交加的她指著蕭淮南揚聲怒斥,
“從來沒人敢動手打我,連我爹和太后都不敢打我,你居然敢對我動手?蕭淮南!你算什麼東西?”
蕭淮南傲然肅立,睇向她的眼神難掩輕藐,“本王是高宗之子,流淌著皇室血脈。先帝親封的王爵,自然有資格教訓你!”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舒雲羽愣怔當場!她萬萬沒想到,蕭淮南居然會對趙靜瑤下手?
他二人不是要定親了嗎?這般一鬧,這親事還怎麼定?
雲羽心中疑竇叢生,卻始終沒吭聲。趙靜瑤說話太沒分寸,一再詆譭她,雲羽不願幫腔,即便她真的幫腔,趙靜瑤也不會領情,只會覺得她在貓哭耗子,是以雲羽並沒有去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