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雲羽蜷縮在一起,似只受了驚嚇的貓兒,無助旁徨又柔弱。
親眼目睹她被人欺凌的模樣,蕭容慶心生憐憫,下意識將她擁入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溫聲安撫著她的情緒,
“莫怕,欺負你的人已經死了,本王已經替你報了仇。”
他那寬廣堅實的懷抱令雲羽莫名心安,她那緊張的小手一直抓著他的衣襟,不敢鬆手,像是溺亡者抓住了浮木,終於有了一絲安全感。
劫後餘生的雲羽輕聲啜泣著,他就這般輕順著她的後背,給予無聲的安撫。
過了許久,她才逐漸平復下來,蕭容慶甚至能感覺到她開始主動回應著他,雲羽的小腦袋埋在他懷中,似放鬆了警惕的小貓,不斷的來回輕蹭著,莫名有種撒嬌的意味,但她的氣息卻變得沉亂,口中喃喃自語,似在訴說著她的痛苦,
“我這是怎麼了?感覺好熱,好難受……”
這可不像是雲羽的性子,平日裡若非他提出要求,她甚少這般主動。
疑惑的蕭容慶低眉仔細觀察著懷中人的情狀,難不成她又發燒了?蕭容慶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臉頰,沒感覺太燙,但她的香腮的確像是染上了一片雲霞,緋麗動人。
她此刻的狀態不大對勁,如若不是發燒,那便是另一種可能,“那個男人給你下藥了?”
神智不大清醒的雲羽恍惚的點了點頭,“那會子好像是聽到他說,皇后讓他給我下藥,怎麼辦?我好難受!”
雲羽的小山眉蹙作一團,似是很煎熬,蕭容慶沒感受過,但他曾聽人提過這藥的威力,
“倘若真的中了那種藥,請大夫是無用的,得由我來給你解毒,可是你的病尚未痊癒,我怕你受不了那樣的折騰……”
是啊!雲羽說話時還有些輕微的鼻音,她的風寒只是稍有好轉而已,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尤為傷身,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有人說針灸可治,但是否有效尚不能斷定,再者說,此時請太醫,又該如何向太醫解釋今晚所發生之事?人已死,是誰派來的?死無對證,且一旦將侍衛所說的話公開,就等於公開你沒有身孕的秘密,是以眼下這情形不宜請大夫。”
雲羽仔細一想,蕭容慶言之有理,若今晚不提此事,至少她還有幾日的功夫可以琢磨對策,一旦今晚公開,太后等人得訊,必然會另請太醫,再行診斷,那她便連回轉的餘地都沒了!
思來想去,雲羽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辦法,“看來只能勞煩殿下了。”
“本王無妨,只是……你是否承受得住?”
雲羽已經顧不得思考這些,她感覺自己像是擱淺的魚,快要無法呼吸,急需他的滋養,
“總比此刻承受煎熬來得好一些,這會子我心裡好似萬蟻蝕骨般難受,還請殿下別下那麼重的手。”
平日裡蕭容慶的確下手重了些,但今晚情況特殊,她已然承受了那麼多的屈辱,蕭榮慶自然不會再去折磨她。
今晚的蕭容慶倒是格外的憐香惜玉,動作輕緩,雲羽卻不似從前那般羞怯被動,只因她中了藥,內心的感官被放大,無法理智的控制自己的意念,以至於她比以往更放肆一些,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目睹她櫻唇啟合,婉轉鶯啼的嬌魅模樣,蕭容慶喉結微動,視線一直被她的嬌容左右,無法移開,他下意識的俯首靠近,不假思索的堵住了她的唇。
不滿的嗚咽聲自她的齒縫間溢位,若擱以往,但凡他親吻她,她肯定會閃躲,說什麼沒有感情之人沒必要親吻,此刻的她確實忘了這個規矩,居然開始回應他!靈蛇勾連,難分彼此。
猶記得上回兩人起了爭執,蕭容慶在雍和宮強吻她,她很不樂意,抗拒得十分明顯,當時兩人鬧得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