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瑤隨即吩咐宮女去將她的海藍寶手串兒取出來,打徐貴妃的臉!
然而宮女卻遲遲不動,瞧這情狀,似是有些為難,焦急的趙靜瑤不耐催促,“讓你去辦差,你愣什麼神?”
遲疑片刻,宮女才道出實情,“郡主請息怒,那手串……丟失了。”
徐貴妃一臉驚詫地嘖嘆道:“讓你拿出來作證,居然說丟了?丟得可真巧呀!”
“你閉嘴!”聽到徐貴妃說話,趙靜瑤便覺得心煩,她惱嗤了一聲,又轉身質問宮女,“何時丟的?你為何不告訴我?”
“前個五六日,奴婢整理妝匣之時發現手串丟了,奴婢怕郡主生氣,想著再找一找,萬一找著了呢?這才耽擱了,沒有及時稟報。”
氣極的趙靜瑤在宮女的手背上狠掐了一把,“丟了你就應該及時上報,你是想害死本郡主!”
徐貴妃撇嘴懶聲道:“你們主僕二人就甭在這兒一唱一和了,明擺著是做戲,蒙誰呢!”
趙靜瑤忿然辯解,“也許是有人偷了手串,交給小鄭子,汙衊於我。”
“凡事都得講證據,小鄭子有物證,如今他指認你,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在撒謊?”
“總之我沒做過!小鄭子他在汙衊我!徐貴妃你著急幫腔,指不定你才是真兇!”
徐貴妃眸光微凜,肅聲警示,“趙靜瑤,你說話注意些,莫要血口噴人!本宮只是依照常理分析,拿現有的人證物證說事兒,可沒有平白冤枉你。皇后娘娘,你覺得是誰在撒謊?”
徐貴妃轉手將這燙手山芋扔給了皇后,皇后並未表態,反倒詢問舒雲羽的意見,“雲羽,你是當事人,你有什麼看法?”
雲羽已然看透,每當皇后問她有什麼看法時,準沒好事!無非就是把她往風口浪尖上推,
“回稟娘娘,小鄭子和郡主的話似乎都有道理,我也不能斷定誰對誰錯。”
沉默許久的太后發了話,“既然舒雲羽這個當事人都認為此事有蹊蹺,認為靜瑤不是真兇,那就另行查證。”
“可剛才雲羽說她也不敢斷定靜瑤一定沒問題。”
皇后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太后給打斷了,“既然雙方各執一詞,就繼續探查,非得今兒個定罪嗎?皇后你這般著急,莫不是想掩蓋什麼真相?”
眼瞧著太后動了怒,皇后只得緩些語氣,“母后言重了,兒媳只是著急查出真兇,給舒雲羽一個交代。”
“此事肯定能查個水落石出,舒雲羽,你也不急於一時吧?萬一冤枉了好人,那可就是天大的罪過!”
太后這話聽起來是商議,實則更像是威脅,彷彿是在警告雲羽,但凡指認有誤,那她便脫不了干係!
此事陷入瓶頸,而這當中的確有很多疑點,雲羽不怕耽擱,她怕的是沒能查出真兇,只查出替罪羊,毫無用處,於是她順應太后的意思,表示希望能繼續深入探查。
皇后本想借著此事給趙靜瑤定罪,順便將矛頭對準太后,哪料舒雲羽竟是不配合,要求繼續探查。無奈之下,皇后只好應承。
此事暫且告一段落,眾人起身向太后請辭,雲羽正待轉身,太后突然發了話,
“明日便到了約定的一月之期,宮中流言甚多,為打破流言,須當眾為舒雲羽診脈。若太醫能確診舒雲羽懷上身孕,流言不攻自破,如若沒有身孕,你可就得給眾人一個交代了!”
先前雲羽總在算著還有幾日可活,算著算著,竟就到了最後期限!
這是雲羽的噩夢,可她無法逃避,終究要面對。毫無底氣的雲羽強壓下心底的憂慮,應聲稱是。
皇后看了舒雲羽一眼,想說什麼,怎奈周圍人太多,皇后不便開口,終是什麼也沒提。
皇后打算將小鄭子嚴加看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