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趕到樓下,快步走出院子,坐進就停在門口的車裡。
車裡很暖,安助理已經將空調調到了剛剛適宜的溫度上。
安助理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包子和豆漿,遞給姜梨,“太太,您邊吃邊聽我說。”
姜梨倒也沒有推脫,接過安助理的早餐拆開吃了起來。
“當年,傅夫人因覺得文小姐的身份地位與傅總相差懸殊,曾有幾次找上文小姐,想勸文小姐離開傅總。
可文小姐不是個看中錢財地位的人,她要的只是份真摯感情,恰好傅總能給她。
但她越是如此,夫人越是厭惡,所以她找上了你父親他們,讓他們再賣給她的香裡新增迷藥。
這迷藥,就是用給文小姐的,為的就是方便她派去的人能去羞辱文小姐,逼著傅總厭惡文小姐。
只是沒想到文小姐性子剛烈,寧願死也不願意帶著殘破的身軀活下去,在她快要死之前,與傅總見了一面,後面送到醫院就已經斷了呼吸。
傅總因為這件事暴怒,連夜徹查了參與這件事的人,好在當時從監控裡找了出來。
那些人被我們帶走進行審問,能用的辦法都用了,就是怎麼都撬不開他們的嘴。
我們也不敢讓他們真的死,充其量的就是痛苦和飢餓折磨,直到一個星期後,那些人像是約好一樣,逐一爆出了是夫人買通了他們對文小姐做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
甚至還將香裡面混入了迷藥的事情也說了出來,傅總知道後,就讓人把菸灰送去檢查了。
果不其然,在裡面檢查出了大量的迷藥,是吸入一兩分鐘後就能意識模糊的濃度。
傅總派我去浮香苑打探了番,見您父親還好好的待在店裡,所以就先處理了手頭的那幫人。
一來二去,時間耽擱了不少,等他將文小姐下葬,忙完那幫畜生的事情後,這才去找您父親。
沒想到您父親已經去世了……”
姜梨咬在包子上的那一口,在安助理提到她父親的時候就沒有再咬進嘴裡。
腦海中閃過她父親的靈堂,閃過蘇茉莉跟她提及,她父親的日記本里究竟寫了什麼。
她鬆開口,抓緊手中的包子,“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想告訴我這件事,跟傅司庭沒有關係,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太太。”
安助理語氣堅定的回應,“這件事我全程參與,傅總做了什麼,安排了什麼,我全都看在眼裡。”
安助理現在回答,落在姜梨耳中只覺得可笑。
她轉頭看向他,眉眼間全是質疑,“既然沒有關係,之前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當時傅總對您的態度,讓我無法告知您這些事情,而且您和傅總之間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參與其中的。”
“是不能告訴我,還是怕我因此生恨,要去找穆辛蓉償命?!”
姜梨忽然拔高了嗓音怒問了一聲,情緒來得突然,嚇得安助理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
從車燈透進車窗的隱隱的光亮中,他看到了姜梨眼眶中閃爍的淚水和憤怒。
“太太,您父親不是夫人的人害死的,夫人就算要害,也只會害死摻入迷藥的那個人啊……”
“可她要是沒有找上浮香苑,我父親會被別人如此針對嗎?!”
姜梨氣息異常的急促,眼中的淚水就似斷了線般的往下掉。
“安助理,沒有必要去為做事卑劣的人去解釋太多!做了就是做了!要是沒有她的計謀,很多條生命都不至於早逝!!
她手裡沾滿了鮮血,這種人就只配活在地獄裡遭受所有的酷刑!!”
“太太,您先別激動!”
安助理緊張的抽出紙巾遞給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