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秦沅綾猶豫了一會，如實的回：“我是綜合了《萬族大陸》之中獲取的情報以及現實中的情報，兩者結合之後，推匯出來的。
理論上，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認定，浮光破曉就是現實中的顧楠。
想要進一步確認顧楠是不是萬族大陸之中的浮光破曉。
為了保險起見，只能動用調查部的力量。”
華國的調查部，是華國官方最高的情報調查機關。
歸屬華國最高層直接管轄，執行的情報工作，也都是華國最高階別的機密工作。
自成立以來，功勳卓著。
很少被外界知曉。
是華國最為神秘的情報部門。
進入調查部的工作人員，除了死亡之外，一輩子都無法離開調查部。
工作保密性極高。
審查極為嚴格。
別人政審都是審查三代，進入這個部門，三代起步，上不封頂。
也正是因此，調查部的人員並不是很多。
保密性和純潔性根本無需懷疑。
聽到秦沅綾提出的要求，張俠一點都不意外。
對於知道內情的他來說，浮光破曉的真實身份必須要極度保密。
任何有可能造成風險的行為，都不能發生。
這種情況下，動用調查部的人調查顧楠跟浮光破曉之間是不是有必然聯絡，那就至關重要了。
不過，身為總參謀長的張俠，也只是稍作考慮之後，搖頭拒絕道：“動用調查部倒是可以。
不過，我不建議讓調查部調查浮光破曉的真實身份。”
“為什麼？”
秦沅綾疑惑的問。
張俠沉默了一會，還是解釋道：“我相信你的判斷。
既然你已經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確定浮光破曉的真實身份。
那顧楠是浮光破曉的可能性，基本上超過了90%以上。
目前，我們跟浮光破曉也有短暫的接觸。
根據我對浮光破曉的瞭解，他暫時並不希望跟我們華國方面在現實中有太深的接觸。
而我們的本意，其實也不是在現實中接觸浮光破曉。
而是要在現實中，保證浮光破曉不受到外部勢力的滋擾。
保證他的生命和健康安全。”
張俠冷靜的坐下之後，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我們現在跟浮光破曉的合作關係還很脆弱。
說白了，我們還沒有完全取得浮光破曉的信任。
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調查出了浮光破曉的真實身份，而且還在現實中跟浮光破曉聯絡上了。
那浮光破曉會怎麼想？
他會不會以為我們是要以他的人身安全為‘把柄’，逼迫他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這個......”
“你看，你也不確定。”
張俠繼續分析道：“我之前說了，我們的目的是保護浮光破曉的安全。
並不是要從浮光破曉身上獲得身份。
既然如此，在我們推測出他的身份之後。
直接加強潁川市的保衛工作即可。
完全沒必要採取進一步的行動，去確認浮光破曉的真實身份。”
秦沅綾本來就不傻。
此刻，聽到張俠上將的話，瞬間便明白了過來。
這就是政治站位的不同。
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找到浮光破曉，然後對浮光破曉實施保護。
可是，這種‘保護’，在當事人看來，又何嘗不是一種威脅。
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