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鄧不利多的辦公室裡出來,已經是宵禁之後了。不過鄧布利多有跟費爾奇囑咐,所以不需要卡梅利亞擔心會被抓到。但為了保險起見,卡梅利亞還是給自己套上了一個幻身咒。
卡梅利亞走在空無一人寂靜的霍格沃茲走廊裡,平復著複雜的心緒。正當卡梅利亞走過一個拐角,卻忽然感覺到一陣微風從身邊拂過,這讓卡梅利亞有些疑惑,她停下來轉身看著她之前身後的位置。
有一種陌生奇異的複雜味道,讓她生出了一種厭惡的感覺。卡梅利亞眯眼凝視著面前的一片空氣,突然伸出手去觸碰,但,什麼都沒有。卡梅利亞的手左右晃動輕撫,依舊什麼都沒有。
或許,是攝神取念之後產生的幻覺。大腦第一次在有防備的時候遭受這樣強勢的入侵,有些刺痛和眩暈。
卡梅利亞收回手,繼續凝視著面前看起來什麼都沒有隻有空氣的地方,過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轉身繼續向著地窖走去。
卡梅利亞暫時還不打算回休息室,她打算去空教室平復一下思緒。
只是卡梅利亞沒有想到,推開門,裡面是西弗勒斯點著燭火在研究著什麼。她這才恍然,門被西弗勒斯施了魔法,從外面看是一片漆黑,而卡梅利亞現在的心緒並不平靜,才沒有仔細注意到門上的魔法。
聽到開門聲,西弗勒斯從書裡抬頭,見到是卡梅利亞,又繼續低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卡梅利亞走過去,在西弗勒斯的旁邊坐下,忽然嘆了一口氣,俯身把額頭輕輕放在了西弗勒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書寫的右手背上。
“我去見了鄧布利多,西弗勒斯。”卡梅利亞低聲說。
原本因為卡梅利亞忽然的動作有些惱怒的西弗勒斯停下了試圖抽離的動作,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怎麼,鄧布利多終於還是決定開除你了嗎?”
卡梅利亞動了動,得寸進尺的向上挪了挪腦袋,把眼睛放在了西弗勒斯的手背上,這讓西弗勒斯很明顯的感覺到像羽毛一樣的睫毛顫抖著輕輕撫在他的手背上。
西弗勒斯不敢去看卡梅利亞的頭頂,他轉過臉去看著不遠處的藥材櫃,眼睛不由自主的盯著捆綁藥材的亞麻色的細繩。放在桌面上的左手不自覺的緊攥著,心跳和手背上的睫毛一樣顫抖著。
“我和鄧布利多做了一個交易,用無光魔法換他保護莉莉。”西弗勒斯彷彿聽見卡梅利亞悶悶的說。
交易?這讓西弗勒斯回過神來。卡梅利亞也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起身,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昏暗的天花板。
“為什麼?”西弗勒斯感覺喉嚨有些乾澀。
卡梅利亞直起身,轉頭看向西弗勒斯,但西弗勒斯並沒有看她。“因為莉莉是麻瓜種,她太過危險了。”卡梅利亞說道,“而我們是食死徒,沒有辦法保護她。”
“她並不需要我們的保護。”西弗勒斯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是的,卡梅利亞明白,莉莉是優秀的格蘭芬多,能力和勇氣都不缺少。即便卡梅利亞知道他們的友誼將會走到盡頭,但她依舊不想傷害莉莉。
“我明白,西弗勒斯。”在西弗勒斯看來,卡梅利亞像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你根本就不明白,居然還膽大包天的和鄧布利多做交易。西弗勒斯咬牙切齒的想道,感覺太陽穴上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動。難道她根本不知道和一個敵對的格蘭芬多做交易會有什麼後果嗎?
“你是一個食死徒,卡梅利亞,一旦你和鄧布利多交易的訊息被洩露給那位大人,你知道你會遭遇什麼嗎?”說到最後西弗勒斯站起身,狠狠的盯著卡梅利亞,只感覺自己想要把卡梅利亞的腦袋掰開,看看裡面是不是什麼都沒有,又或者裝滿了弗洛伯毛蟲粘液!
“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