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被驅逐出去,現在還用不著卡梅利亞小姐的關心,現在小姐應該關心的,是你這個貨物,會被阿拉里克賣出怎樣的高價。”
卡梅利亞冷著臉側身,躲過科波菲爾的靠近。
科波菲爾見到卡梅利亞的動作也並不在意,而是直起身接著說道:“怎麼?級長小姐連和我說幾句話都不願意嗎?”說完,又低頭理了理禮服的袖子:“我還是比較懷念你沒有回到格萊斯時候的樣子,多好啊,和我一樣的麻瓜種。”
整理完袖子,又慢悠悠地拍了拍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可惜你現在也和那群純血一樣的嘴臉了,真是無趣。”
卡梅利亞並不想理會總是跑到她面前發瘋的科波菲爾,聽到他的感慨只覺得面前高大的男巫越發的虛偽和扭曲。身為麻瓜種卻長在信奉純血主義的穆爾塞伯家族。
他能走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像西里斯布萊克那樣背離自己的家族,要麼,乖乖的成為純血的擁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邊貪戀著純血的權勢和財富,一邊痛恨著那些純血們,甚至妄圖將曾是麻瓜種,並且目前也血統存疑的卡梅利亞拉下水。
大衛科波菲爾可憐嗎?當然可憐,他是一個被上一代的愛恨裹挾進純血家族,身不由己的可憐蟲,但他並不無辜,他有選擇的權力,但他偏偏選擇了斯萊特林。他一邊厭惡著純血,卻又一邊渴求著純血巫師們的認可。
卡梅利亞並不想浪費自己少得可憐的同情,去理會一個快要被純血主義折磨到瘋魔的傢伙。
面對討厭的傢伙,卡梅利亞並不會吝嗇她的刻薄。她伸手捻起一顆青色的葡萄打量了一會兒,淡淡說著:“我很敬佩你的想象力,因為直到現在,你還在幻想著我和你一樣是骯髒的泥巴種。可以請求你,告訴我該怎樣才能讓你相信,我絕沒有你這樣低賤的血統嗎?”
說完,卡梅利亞放下葡萄,好整以暇地抬眼看著面目有些扭曲的大衛科波菲爾。
但令卡梅利亞感到遺憾的是,這個斯萊特林並沒有當眾釋放自己的怒火,而是轉身離開了這片區域。只留下一句滿含深意的無能狂怒:“那我就好好看看,你最後能憑藉你純血的身份得到什麼吧!”
卡梅利亞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煩人的傢伙離開了,卡梅利亞才騰出空閒仔細打量著這座純血家族的古老宅邸。
這裡的一切都過於古老了,中世紀的風格,到處都透露著古板和陰暗,揭示著這個家族一直在堅守著從古至今的古老傳統。
和馬爾福莊園的裝修風格不一樣,這裡沒有那麼多的金碧輝煌,內部充滿了布萊克家族的歷史和家族成員的肖像,光是在客廳裡,就能發現許多黑魔法物件和家族成員的遺物,還有牆上懸掛著的家養小精靈的頭顱,無不彰顯著這個家族的黑暗面。
卡梅利亞忽然感覺格萊斯家的佈置在這樣的對比下都顯得過於正派,畢竟房子裡不會出現風乾的頭顱和帶血的寶劍。
卡梅利亞在施了大量無痕伸展咒的宴會廳裡來回踱步和欣賞,被邀請而來的人們也經過有段時間的等待而顯得不耐煩。
在客廳裡招待女眷的是已經外嫁給馬爾福的納西莎布萊克,也可以說是納西莎馬爾福,男賓那邊則是布萊克家主。但應當下來招待的女主人,以及這場宴會的主要目標人物,卻遲遲沒有露面。
卡梅利亞站在邊角觀察著納西莎有些僵硬的表情,以及布萊克家主臉上幾乎要噴發出來的怒意,覺得有些好笑。
布萊克家族是一個很古怪的家族,死板的堅守著自己的純血主義,偏執張揚融進了他們的骨子裡,為了所謂的高貴血統的絕對純粹,作為姐姐的沃爾布加布萊克,嫁給了她軟弱無能的弟弟奧賴恩布萊克,由此生下兩個男孩,也就是西里斯布萊克和雷古勒斯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