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在數分鐘之前,於順城聯防局的一間會議室裡,正端坐著六人。
他們剛剛才結束了對嚴立橋的嚴格審查與質詢,由於並未查出確鑿的證據,便暫且來到此處商議對策。此刻,其中兩人正陷入激烈的爭吵之中。
“我看這嚴立橋,十有八九是已經背叛了聯邦,說話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
“範主任,你可別毫無證據就血口噴人,隨意給人定罪。嚴立橋同志乃是聯邦最為忠誠的戰士。”
“我哪裡血口噴人了?他這般吞吞吐吐,明顯是對聯邦缺乏信任,不肯向組織坦誠相告,說話遮遮掩掩,這難道還不算是證據嗎?”
“你難道沒有仔細看過備忘錄嗎?裡面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他現在已然被某種神秘力量所鉗制,有些關鍵之處根本無法說出,一旦吐露還會招致殺身之禍。”
“這備忘錄裡所記載之事本就含糊不清,根本不值得信任。依我看,他們這幾人分明就是謀害了夏上校,而後因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隱瞞真相,才故意編造出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企圖矇混過關,讓人難以識破。”
“你憑什麼認定那是謊言?我與嚴立橋同志共事長達十一年之久,他向來兢兢業業,從未有過說謊哄騙、弄虛作假之舉。”
“嘿嘿!你空口白牙說他不會說謊,難道就真的不會說謊了?元廳長、魏師長、葉參謀,我提議對嚴立橋使用吐真劑。”
“我反對!倘若備忘錄所言屬實,那這樣做豈不是等同於我們親手害死嚴立橋同志?親手害死一個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將一種深入瞭解詭煞途徑告知我們的忠誠同志。”
範主任緊緊盯著與他爭吵之人,而後又將目光投向旁邊一位大腹便便、面色平靜之人,說道:
“元廳長,我看這陳向陽也有問題,八成也是嚴立橋的同夥。我建議將他也停職審查。”
在這爭吵的兩人之中,主張使用吐真劑的乃是嶺南廳前來的主任,而持反對意見的則是順城的一位副局長。
此時,兩人爭得面紅耳赤,而其他四人則面色冷靜,表情各異。
那副廳長元壽昌面無表情,旁人根本無從猜測他心中所想。
順城局的另一位副局長則神情清冷,沉默寡言。如今林朔陽被停職,他與正和範主任爭吵的陳向陽便代表順城局,參與對嚴立橋的審查與質詢。
軍方四九師的師長魏鴻與參謀葉正信則是一臉淡然冷肅。
對於爭吵雙方,一方言辭閃爍、證詞遮遮掩掩,另一方則僅憑臆測、無端猜測,他們自始至終都未表態支援任何一方。
畢竟,他們前來此處是為了徹查手下夏上校支援聯防局卻不幸犧牲的緣由,而非被他人當作棋子隨意擺弄。
就在此時,魏鴻、葉正信、元壽昌三人的通訊裝置幾乎同時收到資訊,內容皆是告知王異正朝著順城局飛來之事。
“目前此事,我們嶺南廳負責控制的其中一人暴力逃脫,並且還擊殺了特戰隊員。
逃脫之後,正朝著我們這個方向飛來,其目的不是前來援救嚴立橋,便是要將其殺人滅口。
範主任,立刻去安排人手將嚴立橋押往地下掩體。
陳副局,即刻安排順城局的所有飛行戰鬥單位升空攔截。
廖副局,安排你的人手緊盯順城局中往日與嚴立橋關係交好的人員,以防他們裡應外合。
魏師長與葉參謀,也期望你們能夠派出戰力,一同將此人擒獲。
以免他繼續造成聯邦機構人員的傷亡。”
元壽昌作為此事主辦單位目前的最高負責人,當機立斷下達了命令與請求。
此命令一出,頓時令支援嚴立橋的陳副局陷入兩難境地。
來者多數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