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道路兩側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有身穿西裝的上班族在裡面辛苦的工作,它們就像是被困在被名為“生活”的牢籠裡,一輩子都要為了這座牢籠奔波。
可笑的是,它們奔波的目的居然還是為了維持這座牢籠,為了維持生活。
被生活所困,卻依然要為生活奔波,好可憐哦。
夏陽坐在副座上,雙眼望著那些高樓大廈,他覺得自己跟樓裡的上班族一樣,也是一個可憐鬼。
雖然現在的他如果想的話,根本不用為了事業和女人去奔波什麼,但是老話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夏陽也被另一座牢籠束縛著。
那座牢籠叫做宿命。
宿命是無法反抗的,夏陽冥冥中覺得自己一輩子都要被宿命死死的踩在腳下,喘口氣都是一種奢望。
真是難搞啊。
“倒也不用露出那麼悲傷的眼神,或許你的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司空白戴著墨鏡,透過車子的視鏡看到夏陽的表情,輕聲的勸道。
此番旅途的目的地是夏陽的故鄉陽城,司空白向上頭申請,特別准許讓夏陽回到家中收拾一些東西,然後帶到冰島的監獄之中。
“雖然你為了女票得罪了學院的權威,還把前線作戰的傷傷勢搞得更重了,而且還罵罵咧咧的把過來勸架的我打了一頓,但這都是小事。”
司空白笑著說道:“來,跟哥認個錯,學院那邊我爭取幫你有個更寬大的處理。”
夏陽一言不發。
這次的事情鬧得挺大的。
在聽到夏凌依要要被送到監獄裡之後,夏陽被情難自已的耍了個帥,愣是把他的未來也送進了監獄內。
當時其實夏陽也沒想太多,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師兄師姐都沒了,以前的小隊裡就剩下老隊長和夏凌依了,都這樣了,你還要把夏凌依送到監獄去?
夏陽當然忍受不了啦!
我認識的對我好的,都沒幾個人了,你怎麼還要欺負我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對我好的人呢!
夏陽當時聽到夏凌依要進去監獄的時候,腦海裡甚至蹦出來一個乾脆帶著夏凌依遠走高飛的想法。
反正哥們古族那邊也有人。
哥們到哪都有人罩著嘛。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夏陽否定了,原因是這樣的話,罪名就更大了。
夏陽倒是不怕罪名多大啦,但是這樣呂夏那邊,就不好跟學院交代了。
於是夏陽就只能採用退而求其次的做法,犯點事,跟著夏凌依一塊進監獄唄,至少那樣還能看著夏凌依,讓她在監獄裡不受欺負。
至於夏陽自己,他覺得是無所謂啦,反正一輩子都被困在宿命和孤獨的牢籠中,那麼去哪裡不是去呢。
“反正去哪裡都一樣,坐牢就坐牢吧。”夏陽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倒是倔啊。”司空白微微嘆氣,“有時候覺得你就是你師兄師姐們性格的結合體。”
“楚墨陽的倔,陳封的不要臉,還有你師姐整天傷春悲秋的模樣,你是全學了啊。”司空白幽幽的說:“不過你應該最像楚墨陽,那倔脾氣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師姐居然經常傷春悲秋嗎?”夏陽問。
印象裡,徐雅一直都是那種很酷的大姐大,雖然在團隊裡的存在感並不算強,但是也是團隊裡不可或缺的一員。
“你走了之後,她就經常露出悲傷的樣子……而且她是你們的小隊裡最後一個留下來的人,一個兩個都走了,就剩下她和夏凌依,她能不悲傷麼。”司空白淡淡的回答。
夏陽沉默一會,旋即又問道:“你還沒跟我說,他們都是怎麼死的。”
一回到這,夏陽就面對著幾座墳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