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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鞋子!這是醫院,地上髒。”陳朝看著她白哲的腳踩在了地上,皺著眉頭喊道。
“我知道啦!下次一定。”
她回頭輕笑。
幾天過了又是換班,
陳媽帶著家裡的保溫盒給陳朝送餐,譚言回去休息去了。
但對於譚言來說,又要開始無聊的生活了。
江勝的妻女馬上就到醫院。
說實話陳朝現在有些緊張,他不知道待會他們在病房門口往裡面看的時候,會是什麼眼神。
這個世界有時候很奇怪,明明是好人做好事,但做到的人還是會有一些負罪感。
因為他們太善。
江勝的妻子彭守蘭和女兒坐著電梯,這是外科住院大樓,說實話省直中醫院對於這對妻女來說也是很熟悉的。
她女兒小時候發燒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吊的水,
現在倒是擴建了很多很多。
坐電梯上到二十一樓,彭守蘭帶著複雜的神情找著這一層的病房號。
最後在陳朝住的病房前停了下來,
最往前的病房都是三個或四個病人一間,越往後的病房就越好,人也越少。
比如他住的病房兩個人一間,還全被包了下來。
可見住院費每天得花多少錢。
這些錢大部分都歸江勝一家支出。
江勝的女兒彭燦曼就跟在自己母親後面,她的父親已經被關進去了,再見父親出來的時候,
可能她那時候已經結婚生子了,這就是時間的力量。
不知過程卻能猜想到結果。
彭守蘭敲了敲這病房的門,
“請進。”這是陳媽的聲音。
她推開了門,
陳朝和陳媽都望向門口,江勝的妻女都站在門口看著裡面。
江勝的妻子有些複雜的眼神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彭燦曼則是帶著愧疚的眼神看著,
她眼裡的那個病床上病人好像很年輕,又好像很老成,因為那眼睛裡的疲憊像極了他們高三現在的模樣。
馬上就高考了,自己的父親也不能陪在自己身邊。
可是,他做了壞事。
陳朝用自認為比較平靜的眼神看了看站在門口的江勝一家,
笑了笑,“彭阿姨你來了……”
然後看著彭守蘭身後的那個女孩兒。
他們走了進來,陳媽趕緊招呼他們坐在旁邊的床上,然後端著醫院的開水瓶出去接開水給他們泡茶喝。
陳朝見自己母親出去了,一時間有些小慌,還是壓了下來。
“這是您女兒吧,不知道怎麼喊。”他有些為難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我也就二十五歲,讓她喊叔叔也太那個點……”
“你好……我叫彭燦曼,你可以直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