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遠之後,街上的喧囂漸漸平息下來。那些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群眾,此刻皆面面相覷,議論之聲此起彼伏,卻無人再敢妄動。雪霽與純燁漸行漸遠,終至一幽靜小巷之中。雪霽停下腳步,轉身對純燁道:“此處安全,你且稍待,吾去去就回。”言罷,她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巷口。
純燁倚靠在牆角,心中五味雜陳。她回想起自己西行之路,歷經千辛萬苦,只為尋找那傳說中的鹿塵珠,卻未曾想落入奸人圈套,落得如此下場。她低頭看著自己,紅紗輕裹,玉體微露,心中更是羞憤交加。然而,在這絕望之際,雪霽的出現如同一縷陽光,照亮了她的心房,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不多時,雪霽歸來,手中多了一件白色長袍。她輕輕將長袍披在純燁身上,溫柔地說道:“此袍乃吾隨身之物,你且穿上,以免著涼。”純燁感激涕零,雙手接過長袍,顫聲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純燁無以為報。”
雪霽微微一笑,道:“吾等西行之人,何須言謝?且隨吾來,吾帶你去見一人,他或許能幫你洗清冤屈。”純燁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連忙點頭應允。
二人穿過小巷,來到一處隱秘的宅院前。雪霽輕叩門扉,不多時,一名青衣小廝開門迎客。他見雪霽與純燁,忙施禮道:“姑娘回來了,這位是?”
雪霽道:“此乃吾友純燁,遭奸人陷害,吾特帶她來此避難。”青衣小廝聞言,連忙讓二人進屋。屋內佈置典雅,書香四溢,讓人心曠神怡。
雪霽引領純燁來到一間書房前,輕輕推開門,道:“你且在此等候,吾去請主人。”純燁點頭應允,走進書房,只見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典籍,心中不禁暗自讚歎。
不多時,雪霽攜一中年男子而來。那男子身著儒衫,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氣質非凡。他見純燁,微微一愣,隨即施禮道:“姑娘便是純燁?”
純燁連忙起身還禮,道:“正是小女子,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中年男子道:“吾乃此地主人,名曰子瑜。吾聞姑娘西行尋珠,卻遭奸人陷害,特來相助。”純燁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感激之情,道:“多謝先生援手,純燁感激不盡。”
子瑜微微一笑,道:“姑娘且坐,吾有一事相詢。那鹿塵珠究竟是何物?為何引得眾人競相追逐?”
純燁聞言,神色黯然,道:“那鹿塵珠本是傳說中的寶物,得者可成天下霸主。然而,小女子所奪之珠,實乃贗品,為奸人所制,以誘天下英雄。小女子不幸,為其所算,致此厄困。”
子瑜聞言,眉頭緊鎖,道:“原來如此。那奸人究竟是誰?可有線索?”
純燁搖頭道:“小女子不知。那奸人狡猾異常,小女子至今未曾見過其真面目。”
子瑜聞言,沉思片刻,道:“此事需從長計議。吾先為姑娘安排住處,待吾查明真相,再為姑娘洗清冤屈。”純燁聞言,感激涕零,連連道謝。
於是,子瑜命青衣小廝為純燁安排了一間廂房,又命人送來熱水與食物。純燁沐浴更衣後,只覺身心舒暢,疲憊盡消。她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月色,心中暗自思量:“吾等西行,歷經磨難,只為那傳說中的寶物。然而,寶物未得,卻先遭此大難。吾究竟何去何從?”
正當她思緒萬千之際,雪霽推門而入,見她神色黯然,便知她心中所想。她輕輕拍了拍純燁的肩膀,道:“純燁,勿需憂慮。吾等西行之人,何懼艱難險阻?只要心中有信念,終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
純燁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道:“多謝姑娘開導,純燁明白了。”
次日清晨,子瑜攜雪霽與純燁來到書房。他攤開一幅地圖,指著其上一處道:“此處乃那奸人藏身之所,吾欲親自前往,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