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之光。李麗萍急道:“鹿塵珠?那珠子不是能溝通陰陽,逆轉生死嗎?若真能借此破解幽冥秘術,便是拼死一試,又有何妨?”
冥九點頭,神色凝重:“正是此意。鹿塵珠藏於我身,未曾輕用,此刻正是其發揮作用之時。但此珠力量龐大,非我等凡力所能駕馭,需五人合力,方能引導其力,注入石碑。”
言罷,冥九從懷中取出一枚溫潤如玉、流轉著淡淡幽光的珠子,正是那傳說中的鹿塵珠。五人圍成一圈,雙手交疊,掌心對準鹿塵珠,閉目凝神,運起全身功力,只待一聲令下,共赴生死之局。
“一、二、三,合!”隨著冥九一聲低喝,五人內力如江河匯聚,洶湧澎湃,直衝鹿塵珠而去。珠子彷彿感受到了這股力量,光芒大盛,瞬間將五人籠罩其中。
黑煙之中,教主的笑聲愈發猙獰:“區區凡人,也敢挑戰幽冥之力?今日便是爾等喪命之時!”然而,他的笑聲未落,那石碑之上突然光芒一閃,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自石碑中湧出,與黑煙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光怪陸離的景象。
五人只覺體內力量被不斷抽取,卻又源源不斷地湧入石碑,與那股神秘力量融合。他們的意識開始模糊,彷彿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耳邊唯有風聲、水聲、雷鳴聲交織,那是天地間最原始的聲音,也是生命與死亡交織的旋律。
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光芒自石碑裂縫中透出,照亮了整個山谷。那光芒中,似乎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緩緩浮現,正是已逝的樊希怡。她面帶微笑,眼神溫柔,彷彿從未離開過這個世界。
“希怡!”冥九驚撥出聲,淚水模糊了雙眼。其餘四人亦是激動不已,以為奇蹟真的降臨。
然而,樊希怡只是輕輕搖頭,聲音如風中細語:“諸位,我非復活,此乃鹿塵珠之力,映照心中執念。幽冥已破,教主已滅,爾等當速速離去,莫再留戀。”
五人聞言,心中五味雜陳。他們抬頭望向黑煙與光芒交織的中心,只見教主的身影在痛苦扭曲,最終化為一道黑煙,消散於天地之間。石碑上的幽冥教教義也隨之消失,只留下一片空白,彷彿從未存在過。
“希怡,你……”冥九欲言又止,心中既有不捨,又有釋然。
樊希怡微微一笑,身影逐漸模糊:“冥九,青衣之死,我心亦痛。但江湖路遠,恩怨情仇,終需有個了斷。爾等俠義之心,天地可鑑,望爾等今後能守護這片江湖,讓正義之光永存。”
言罷,樊希怡的身影徹底消失,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幽香,縈繞在五人周圍。五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與釋然。
他們緩緩站起身,望著那片曾經被幽冥籠罩的山谷,如今已是一片祥和。江玲輕聲道:“希怡雖逝,但她的精神永存。我們五人,定要守護好這片江湖,不負她所託。”
冥九點頭,目光堅定:“不錯。青衣、希怡,還有那些因幽冥教而死的無辜之人,他們的犧牲,換來了今日的安寧。我們當以此為鑑,讓江湖再無紛爭。”
四人聞言,皆點頭稱是。他們轉身離去,背影在夕陽下拉長,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卻又那麼堅定。
數月後,江湖上傳出訊息,幽冥教已徹底剷除,其勢力範圍內的百姓重獲自由,江湖再次迎來了久違的和平。而關於五人,有人說他們隱居山林,過上了與世無爭的生活;也有人說,他們仍在江湖中行走,以劍為伴,守護著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安寧。
然而,真相如何,已無從考證。只知道,在那個風起雲湧的年代,有五位英雄,曾以血肉之軀,鑄就了一段傳奇。他們的故事,被後人傳唱,成為了江湖中永恆的佳話。
而關於樊希怡,是否真的復活,亦或只是鹿塵珠映照出的幻影,也成為了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