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乾爹借,人家乾爹怎麼借你,人家對你很好不錯,可借錢可是大事!”張忠華道。
“我也覺得不妥,這事還是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你只要考上大學,我們家省吃儉用也要把你供出來。”黃慧芬搖搖頭。
找人借錢是最不好開口的事,特別是這樣大一筆錢,黃慧芬也知道,也根本不用指望大表姨他們家,那是絕不可能的事。如此這件事就不用談了,沒可能成。
張晨也就不說了,他根本也就不打算真的說動張忠華黃慧芬去做這一件事,而只是通知他們,有這麼一個事情,有這麼一個規劃就行了。
剩下的,我會出手。
王博文那邊,他自然有信心。
……
週六王博文就叫他過去吃飯了。
在王博文家蹭飯是經常的事,走之前黃慧芬還叮囑,“你別跟你乾爹說這個事,聽到沒有,你乾爹的錢我們不能借。”
這就是自己老媽,有時候執拗得很,不懂變通。
在她看來王博文一個人拉扯王爍偉,雖然他年輕時積攢了不少錢,但那都是他供王博文的家底,她擔心他們這邊一說,王博文礙不過面子借了,要是真如張晨所說賺了錢還好,馬上就可以連本帶息還。
賺不了,豈不是他們家就欠著王博文了。
張晨就說知道知道,進入電視臺大院,來到王博文家。王博文家在二樓,一個堡坎上面,旁邊看得到幾座獨門獨院的房子。
一陣喧囂從那裡傳來,一輛黑色帕薩特沿著路開了過來,在其中一座小院停下,掛的牌是電視臺公用車,下來一個穿著風衣,臉龐秀麗的中年女子,女子很面熟,應該是榕城廣播的主持人之一,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
在這裡遇上很正常,出奇的是那女子下車跟司機道別後,眼睛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個女的你認識不?”
張晨出現了些微的恍惚。
“是陳旭冉啊,你不知道啊?榕城二臺的主持人!經常能看到出席節目的,”王爍偉停頓一下,似斟酌了一下,道,“給你說……這女人想成為我後媽!”
張晨愣了一愣,心中有一種宿命感的陰霾湧上來。
王爍偉拍了拍他,“怎麼了,傻了?不相信?”
張晨想起了前世,一樁轟動榕城,乃至全國都有所驚動的案件——榕城電視臺的女主持人被害案。
案件發生的時間也就是張晨的高二,後來案件偵破,兇手翻牆進入大院,摸入了當時獨門獨院的電視臺領導家屬院落偷盜財物,誰知道當時的陳旭冉正好在家,就被兇手謀害。
據說當時陳旭冉中了刀昏迷,兇手以為她死了,離開後發現自己滿手沾著血,又準備返回去她的家裡清洗一下,結果看到醒轉的陳旭冉,於是將其勒死。
這件事在榕城一度轟動一時。
張晨當時也聽到自己父母議論,只是再爆炸的案件,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被人們淡忘,偶爾說起的時候,會記得有這樣一件事,可能連被害者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譬如張晨,因為當時年紀尚淺,就只記得是電視臺的美女主持,王爍偉沈諾一他們單位的。
那段時期王爍偉好像也很情緒低落,不願過多深談這件事,後來據說還佩戴了黑袖章出席了單位的追悼會。
而沈諾一那時候早沒和他說什麼話了,關係冷淡得很,自然也不會去問她。
時光荏苒,這些事情又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張晨有一種置身這種黑暗事件,或者說知道惡性事件預期發生,而誕生的一種戰慄感。
所以他身體有些發僵。
說到底,雖然是時空的重歷者,但他仍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