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躍戴著墨鏡,一頭霧水,降下車窗,“你找誰?”
下一秒,他看到那個一臉氣憤的熊孩子,恍然大悟,嘴角也泛起揶揄之色。
劉秀菊雖然人到三十,但保養很好,因為丈夫的事情這幾天沒少奔波,哭紅了眼,看起來有些憔悴。
她趕忙道:“我是張鐵牛的老婆,我叫……”
江躍不耐煩擺手,“你不用介紹你是誰,有話說,有屁放,沒時間聽你扯淡。”
劉秀菊趕忙‘撲通’一聲跪下,叭拉叭拉說了一大堆。
大意是,他老公豬油蒙了心,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江躍,希望江躍高抬貴手,把他們一家當個屁放了,耒縣的專案他們也不做了,錢也不要了,馬上滾蛋,以後再也不踏足玉衡了。
她說完,忐忑不安的看著江躍,眼裡有驚恐之色。
江躍不以為然,“這事你跟我說也沒用,你應該去找一個好的辯護律師。”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事實上,以江衛國的能耐,還不至於為了一個的25億的專案這麼搞一個外地人。
因為這是周之鴻想搞他。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耒縣的領導不聽話,不聽話那就換一個聽話的。
就算沒有這件事,張鐵牛也會進去,最終人財兩空,還會因為這件事作為一個引子,把耒縣領導班子進行一次大換血。
劉秀菊抹著眼淚,楚楚可憐的看著江躍。
江躍很冷漠,不耐煩的擺擺手。
見江躍要走,劉秀菊急忙攔下江躍的車,“求你了,幫幫忙吧,我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來玉衡了。”
倒是那熊孩子,拉著母親的手,說道:“媽,你別求他。”
然後,他一臉怨毒的指著江躍,大吼:“你等著,等我長大,我殺你全家。”
江躍皺眉,看著這個熊孩子一臉兇狠的表情,心裡咯噔一下。
此人已有取死之道,留他不得。
電影裡都是這麼演,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看來……
江躍打了一個電話,就從半山湖私人別墅區走出來幾個保鏢,把這母子倆拉開。
江躍對其中一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那保鏢心領神會。
宋懷玉張了張嘴,小聲道:“其實我覺得他們蠻可憐的,要不……”
他覺得畢竟這件事因他而起,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無非是小矛盾。
沒必要弄得對方家破人亡。
江躍聳了聳肩,“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且不說這熊孩子,小小年紀,就如此狂妄,整天惹是生非,就能猜到張鐵牛夫婦對他的家教和私下影響了。
毫不誇張的說,這熊孩子長大也是一個禍害。
很多時候,孩子的品性都是受到父母的影響,父母是什麼樣,孩子潛移默化也會變成什麼樣。
從這小孩的表現來看,就能推測到張鐵牛夫婦私底下是什麼貨色了。
再者,也是最終重要的一點:這是周之鴻要搞他。
江躍也插不上話。
在外面身價過億又怎麼樣?混的風聲四起又如何?來了玉衡,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趴著。
不聽話,不誇張的說,江衛國的下場也不一定比張鐵牛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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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玉無奈點頭,江躍在他心裡的印象又多了一分‘兇狠’和‘冷酷’。
“謝謝。”他認認真真的說道。
他還以為江躍是為他出頭,心裡感動。
江躍擺手,表示無需多言。
那個熊孩子的表情令江躍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