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神來, 那麼代?表死期恐怕就要到?了。
一想到?這個,他的身體就止不住的發抖。
但是……
他能聽到?耳邊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他做的是對的。
儘管他這一生走了不少?歪路,坑蒙拐騙的事是一件沒少?做, 可在生命的結尾他終於?還算是做了件好事。
學生們不敢哭出聲, 強忍著聲音悶頭往前跑。
他們不知道跑了多久, 在拐角處突然撞上了一個小孩子。是他們曾經在老舊公寓保安的女?兒坂田彩。
坂田彩睜著那雙無光的雙眼小聲對他們擺手:“這邊。”
學生們不敢上前, 這個時候他們誰都不敢相信。
“我跟你?們處境一樣,也是偷偷跑出來、我想要從這裡逃走的……我是受害者,”坂田彩掀開洗的發白的短袖, 露出肚子來,能清楚地看見她肚皮上有一道蜿蜒的疤痕, “這道傷口就是曾經被他們挖腎留下的痕跡。”
學生們面面相覷, 這時從他們身後傳來了如同倒計時一般的咚、咚、咚的腳步聲。他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只得跟上坂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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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杏奈閉著眼睛趴在襲擊她的人身上。
她還記得這人身上的味道。
襲擊她的那個人果然就是她心裡想的那個人。只是不知道這人究竟跟藤井玲香是什麼關係。
她剛才在被捂嘴的時候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然後表演出被人迷昏的樣子。如果那人再多捂一會恐怕她就要繃不住勁了——主?要是快憋不住氣了, 她的肺活量也就比常人好一點點而已?。還好那人以為她已?經昏迷了, 就把布移開了,才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
那人扛著她走了挺遠一段距離, 森川杏奈掐指算了算距離感覺都足夠到?精神病院了,她才停下來,把森川杏奈丟到?椅子上,用手銬把她銬在椅子上,拿走了她身上的手|槍,並且確保她身上沒有其?他武器後,就轉過身去?拿東西。
不知道她準備那什麼,只能聽見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
那人喃喃說道:“森川杏奈,你?大概至死都想不到?,你?有一天還會落入我手裡吧。”
森川杏奈覺得自己是時候清醒過來了。她激烈掙扎起來。手銬鐵鏈碰撞,發出清脆的響動。
“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
那人轉過頭,正是內山院長。之前在宅院裡看見的那副溫和?有禮的模樣消失殆盡,陰鷙攀上她的面容,令她那張清秀的臉龐扭曲。
“我是藤井玲香,你?不可能不記得這個名字了吧。”
森川杏奈震驚的瞪大雙眼:“你?是藤井玲香?可是藤井玲香不早就死了嗎。”
內山嘲笑的看著她,似乎森川杏奈說了一個好笑的笑話:“當然是有人幫我的忙了。”
“是誰?”
內山不肯說更多了。就算森川杏奈在她眼中已?經是強弩之末,但她仍不肯告訴她太多。
看來是問不到?更多的事了。
內山話鋒一轉,拿起擺在架子上的兩個花盆。
“你?看,好不好看,這兩盆花以後一定能茁壯成?長吧,畢竟這是我寄予希望的傑作呢。”
這兩盆花裡不會……
“那些?人果然也是你?殺死的吧。”
內山大方承認了:“當然,保安、那個警察、麻田……只要是妨礙我的人我都會除掉。”
她語氣隨意,對她來說殺人就像是呼吸一樣平常。
“一不小心就說多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啊。”
內山把花盆放回原處,轉身去?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