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周閒拉長不滿的語調,笑意卻越濃郁,“好冷酷、好無情的人,明明你親愛的助理可是為了你才喝下這杯酒,陸總,你都不幫我想個辦法,讓我能夠堅持回到別墅嗎?”
他這樣說著,卻扭開蓋子,給自己灌了三分之一的水,再看從頭到尾都冷靜自持的陸寧琛,溫柔俊美的臉猶如白玉無暇,卻沒有表情,漆黑的眼眸莫名瘮人,指尖一直摩挲著手腕,不知道像是在想什麼。
“你想要我怎麼幫助你?”
陸寧琛冷不丁地開口,他朝周閒看了過去,笑得非常溫柔善良,聲音平緩如春風:“周閒,你想要什麼?”
一雙漆黑的眼眸落在周閒身上,說話的人身著白西裝,語調輕緩,從容不迫,笑容完美,一舉一動都優雅矜貴,彰顯出溫柔沉穩的氣質,令人不自覺地想要信服於他,彷彿只要此刻說出的請求合理,他都會無條件答應……
“我想要什麼?”周閒撩著自己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頭髮,洗臉時沾溼的髮絲又開始亂翹,凌亂而隨意。
他摸了一把泛紅滾燙的臉,不自在地動動腿,西裝外套蓋得有些熱,周閒想了想,看向陸寧琛的手,輕咳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羞澀道:“手,可以借我嗎?”
“……”
陸寧琛笑容一僵。
“你再說一遍?”陸寧琛如沐春風的聲調驟然降溫,聽起來好不危險!
冰冷審視的視線落在周閒身上,臉頰紅得厲害,如果說開始還是微醺的狀態,現在就是逐漸放縱而浪蕩的模樣。
微翹的黑髮被風吹得凌亂,臉頰潮紅,眼神微微閃爍,好像在想什麼不好的事物,可能是實在太熱,他又往下解開兩顆襯衫釦子。
黑色領帶懸墜在兩邊,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剛剛喝水時,不慎倒了一些在襯衫,半透明的布料粘在面板上,更顯誘惑。
再加上週閒不自在地動著腿,西裝外套微微下滑,看著這樣的場景,陸寧琛向來從容不迫的姿態差點沒保持住,周閒這傢伙是瘋了吧?
他現在向他藉手是想做什麼!
“借個手都不可以嗎?”然而,周閒卻好像不知道他為什麼變臉,一臉不滿地盯他,“做不到,就別問,弄得我都浮想聯翩了!”
“……”
果然還是這藥太上頭,把腦子都弄壞了嗎?
連他是在試探都聽不出來!
陸寧琛的聲音陰冷,帶著毛骨悚然的寒意:“你腦子被藥壞了嗎?”
居然敢對他提出這種幫助,還說了出來,看樣子這藥確實把周閒弄得腦子不清醒。
陸寧琛很生氣,周閒更不悅:“我不就是想牽你的手,怎麼就成腦子被藥壞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摸手腕,嫌棄還是回味呢?別生氣,我知道你潔癖,回去肯定要洗手消毒,倒不如現在讓我牽一把,轉移注意力,怎麼弄得像是要被狗咬一口似的!”
聽著周閒一頓抱怨,陸寧琛:“……”
他沉默好半晌,才慢慢開口:“你……真的只是想牽手?”
周閒確實有點被春天的藥弄上頭,又扭開水瓶蓋子,灌了半瓶水,拍拍自己滾燙的臉,笑得浪蕩不羈:“要不然呢?這種時候叫你藉手,除了想牽一牽,還有別的做法嗎?”
陸寧琛:“……”
這倒顯得有些尷尬,可看周閒這副模樣,誰能不誤解?這傢伙本性蔫壞,不是存心,就是故意!
周閒大咧咧地靠在靠墊上,一臉要死不活地抱怨:“真是冷酷無情的資本家,牽個手都不肯,還死不承認自己是個潔癖,這車開得真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我能不能堅持到……”
沒等周閒繼續嘀嘀咕咕說下去,一隻白淨漂亮的手掌伸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