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陸寧琛手背微微泛紅, 像是碰撞到什麼一樣,周閒挑了下眉,卻沒有說出口。
“那什麼程度才算好, 醫生說了我的恢復速度遠超常人, 頂多再過一週就能夠把石膏拆除,但要痊癒可能還得等一兩個月,親愛的男朋友,你是想要我等這麼久嗎?”
周閒正靠坐在病床上,一邊懶洋洋地說著,一邊伸手去勾陸寧琛的手指,深邃俊美的臉笑得漫不經心,狹長眼眸之中帶著濃濃的笑意, 格外招人。
陸寧琛被他輕而易舉地勾著手指, 分開輕握著的雙手,修長指尖在手心輕緩地劃過, 傳來一陣撩人的酥癢,連手指都忍不住一顫,試圖遠離卻反被緊緊攥住,五指有力且珍重地插入指縫,慢慢合攏,十指緊扣。
“等石膏拆了,就讓我親一下好不好?”周閒笑吟吟地問著他,溫熱的手掌與陸寧琛的手緊扣,傳來的溫暖與親密令人心情愉悅,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與悸動在流轉。
陸寧琛的唇角緩緩勾起,本就如玉般溫潤清俊的臉上浮現一抹柔和的微笑,聲音也溫柔:“當然可以,這本就是你的權利。”
“嘶——”周閒突然想要伸手捂住心臟,可惜右手和陸寧琛的手指牽在一起,另一手不好活動,他只得懊悔道,“你別笑得這麼好看,我現在就想要親你了,往死裡親的那種!”
陸寧琛:“……”
他沒忍住笑了起來,笑容更加燦爛,毫無以前那種優雅講究,而是坦然隨性的笑容:“那就快點好起來吧,我不介意你想做的事情。”
“你這樣說了,我好感動。”周閒牽得更緊了,他想做的事情,男朋友不介意不反對,還很縱容他,真是令人無比心安,“對了,親愛的男朋友,我們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周閒一臉凝重地道:“我老叫你陸總顯得太生疏,而且我心中有一種勾搭上司的禁忌快感,偶爾叫一下挺不錯,但正式稱呼不行,你說我以後是叫你寧琛、寧寧、琛琛還是阿寧或者阿琛呢?”
陸寧琛對這方面並不在意,縱容道:“隨你選。”
周閒瞥他一眼,故意道:“這麼好啊?那我可要叫你寧寧或者琛琛了哦。”
陸寧琛想了想:“……還是換剛才後面的吧。”這樣一叫,總有一種被當作小孩的感覺,說不出的奇怪,他可是比周閒大三歲。
周閒道:“不,還是寧寧和琛琛混著叫吧,可愛點。”
陸寧琛:“我比你年齡大。”
被比自己年齡小的男朋友這樣叫喚的感覺太過於奇怪。
周閒哼笑:“那又怎麼樣,我平時還叫你義父、金主、爸爸呢。”
“……”
很好,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混亂,流露著狗血禁忌的味道。
陸寧琛自認成熟穩重,選擇縱容自己幼稚的男朋友,心中隱隱覺得不太妙,只是此刻沒有任何察覺。看似精明穩重的人,初次談戀愛,也是會被愛意衝昏頭腦。
距離拆下石膏的時間越來越近,周閒心情愈加愉快,在陸寧琛有事回公司的時候,叫來護工推輪椅出去溜達一圈。
半路上,周閒想起陸源之前和他說魏警官的兒子也還在醫院,乾脆朝著對方的病房去看看。
他去的正是時候,兩家人都在,陸源還有些驚訝:“周助理,你怎麼來了?”
周閒示意護工手中的水果籃:“我來看望病人。”
看,專門用來看望病人的禮節都拿過來了,不是空手上門。
陸源瞬間笑了起來,他上次去看周閒,就說過類似的話:“你一個病人上門還帶禮物,怎麼看都覺得有點讓人想笑。”
周閒道:“不用太在意,這孩子的情況怎麼樣?”
他盯著坐在病床上的小孩,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