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待會兒你聽了別嫌棄。”
“怎麼會嫌棄?”周閒詫異挑眉, “你能彈琴給我聽, 已經是我的榮幸, 要是敢嫌棄, 那我還是人嗎?”
光看莊畫橋試圖和陸吟雪琴簫合奏,他的琴藝就應該過得去,肯定沒有陸吟雪自身說得這麼差勁。
“倒也不必說得這麼狠。”
陸吟雪莞爾一笑, 修長指尖輕輕撥動一下琴絃, 試彈出一個音符,又稍微調整一下,才緩慢彈奏。
周閒坐在欄杆處,風從他背後捲起,亭外波光粼粼,湖面被水吹起一陣漣漪。正在彈琴的青衣男子氣質溫雅而出眾,衣袂飄飄,悠揚琴音從他指尖流出。
微風吹起幾縷青絲, 墨髮被竹狀的玉簪束縛, 面容溫柔俊美,白淨無暇, 一身清幽脫俗的氣質,猶如畫中仙人,翩然而至。
陸吟雪這一回真不是謙虛,一曲彈完。說不上好聽,也說不上難聽,但有莊畫橋襯托,著實顯得平平無奇。
周閒摸著下巴:“光看你的架勢,真有幾分神仙氣質,給你的琴音增色不少。”
陸吟雪沒好氣地瞧他一眼:“閣下這是聽還是看?”非要他彈奏一曲,又把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總有幾分登徒子的味道。
周閒笑著湊到他身旁,牽起陸吟雪優雅矜持的修長手指,在指尖落下一吻,朝他眨眼笑道:“當然是既聽了也看了,或許在外人眼裡不如莊畫橋,但是在我心底絕對是一頂一的好!”
“莊畫橋的簫聲再絕也入不了我心中,不過是隨意一聽,只有你能夠讓我徹底沉迷進去,無法掙脫。”
“登徒子。”陸吟雪輕聲諷他一句。
周閒覺得陸吟雪罵人的樣子也特別好看,眉眼溫柔又惑人,撩得他心癢癢,想要進一步再調戲一番,便遠遠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隔著挺長一段距離,子時就機敏地咳嗽一聲,提前給周閒打個招呼。
“子時真是個不錯的手下。”周閒遺憾收手,幫助陸吟雪一起維持他高深莫測的反派逼格,“子時和午心來找你了,大概是有什麼要緊事稟告吧。”
陸吟雪見他一臉遺憾的表情,唇角微微翹起,還沒笑得更加開心,周閒飛快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差點忘了討回這個吻。”
周閒得意地一眨眼,看著陸吟雪因詫異而微微瞪圓的眼眸,覺得自己的心上人真是超級可愛。
眼見著子時和午心已經步入視線之內,陸吟雪瞥他一眼,沒說什麼。可心底總覺得被周閒親了一下的地方有些許微癢,指尖慢慢攏回衣袖裡。
等子時和午心走入亭中時,陸吟雪的表情已經恢復正常,平靜地詢問他們有什麼事稟報。
子時看了一眼一旁憑欄閒坐的周閒,見主子沒有說什麼,便將書信遞給陸吟雪。他的表情難得凝重,已經知曉一些事情:“主子,這是沈先生派人送上來的書信,還請您先過目。”
午心也道:“另有一事,與前朝公主陳秀麗有關。”
陸吟雪輕輕點頭,沒有令他立即稟報,而是先展開書信,細細觀看,眼眸漸漸加深,表情卻毫無波瀾起伏。
直到午心開口詢問:“主子,沈先生可是說了些什麼?”
沈先生便是陸吟雪的老師,現今陸吟雪離京,京中之事便是交由陸吟雪的老師處理。沈先生一般不輕易與陸吟雪聯絡,除非事關重大,危及陸吟雪的生命。>>
陸吟雪一副平靜淡然的模樣,只將信紙遞給午心和子時,讓他二人觀看。
這一看,午心便瞪大眼睛,脫口而出:“康王瘋了嗎?他居然敢請那個瘋子來刺殺公子,不是說皇帝已經警告他,將他禁足了?他怎麼敢,又怎麼說動那個瘋子的?”
正閒坐著的周閒一聽到這話,就挑起眉頭,怎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