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們鬧不起來了。”陸吟雪眯了眯眼睛,突然和周閒輕聲說了這麼一句,依然表情溫和淡定地圍觀著。
周閒挑了下眉,陸吟雪是不是又做了什麼?
眼見著兩邊的人快要拉不住他們二人,葉巡和張不問一臉無奈地看了對方一眼,準備聽從僱主的命令打一架之時。
“不好,不好了!”
一個小廝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打斷這場菜雞互啄。他面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說道:“世子爺,大……大事不好了,落……落水!”
“什麼?”正拼命從眾人的拉拽之中踢人的魏常言被小廝斷斷續續的話弄得緊皺眉頭,“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大事不好,什麼落水?”
小廝趕緊把話說利索:“是……是陸子安少爺突然落水,陷入昏迷了!”
他這話猶如石破天驚般砸入眾人之間,引起一片喧譁,魏常言更是瞪大眼睛:“你說誰落水了?陸子安不是和我們一起出來嗎?”
他一說完,就下意識地想要找到陸子安,眾人也是一陣面面相覷:“是啊,他不是也出來了嗎?”
剛才光顧著放鞭炮吹嗩吶吵莊畫橋,居然都沒有注意到是否少人。
倒是恰好有一個人記得一點,他回憶著說道:“當時陸子安好像有東西忘記拿,走到門口又倒回去了!”
魏常言大驚失色:“不會吧,那他還真在我府上落水了?他沒事吧?要有事,我不得被爹孃和忠義候給宰了!”
魏常言一慌,再也冷靜不下來,連莊畫橋都拋之腦後,趕緊叫人去叫太醫,連忙趕回去,又讓人快去通知他爹孃,以及忠義侯府。忠義侯府就那麼一個寶貝兒子,真要出了問題,魏常言覺得自己又要被吊起來抽打一頓!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我們也跟上看看,說不定能夠幫點忙。”
莊畫橋見狀,眼珠子一轉,虛偽地說了兩句好話,立即拉幫結夥地跟上魏常言去看好戲。反正他對陸子安那個討人厭的傢伙也很厭惡,對方就算出事了,他也只會拍手稱快,現在能夠一口氣看到魏常言和陸子安倒黴,他心樂之。
周閒和陸吟雪也跟了過去,有莊畫橋開道,除了魏常言,誰也攔不下他,更別說此刻的魏常言根本沒心思和他鬥了。
進入魏國公府,府上已經鬧得一團糟糕,陸子安落水許久才被人發現,已經瀕臨死亡,好在搶救及時,要不然就真的要去世了。不過雖然僥倖未死,但此刻仍然昏迷不醒,府上的大夫和太醫不斷進進出出。
沒多久忠義侯府的人也趕到,是忠義侯和他的夫人。兩人已經被這個訊息嚇得面色慘白,額頭沾滿汗水,慌張之意不言而表,忠義侯夫人甚至差點站不穩,眼睛通紅,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
陸吟雪站在莊畫橋等人之後,平靜地望著本該屬於他的父母,聽著忠義候夫人止不住的哭聲,一向溫柔俊秀的面容落下一層陰影,狹長深邃的眼眸一片暗沉,令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周閒看了陸吟雪一眼,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詢問:“這是……你做的?”
周閒貼得很近,溫熱的吐息全部噴薄在陸吟雪敏感的耳邊,低沉的嗓音讓耳朵一片酥麻。陸吟雪不習慣有人貼得這麼近,現在院子裡人又這麼多,他的身體微微繃緊,差點條件反射地推開周閒。
“……”
陸吟雪的注意力被周閒從忠義候夫婦轉移到他的身上,他有些不自在地摩挲著手指,想要捏一下發燙的耳朵,又強行忍住這個動作,瞥了一眼挨著自己的周閒,輕輕點點頭。
其他人都在圍觀熱鬧,就連離得最近的午心也看得認真,只有站在角落裡的他們的注意力不在落水的陸子安身上。
“這本就是他應該的。”陸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