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張狂,名聲相當糟糕,無人敢接近他,也最厭惡有人擋了他的路。
侍衛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恰好讓侍女與太監聽到,本就是在演戲的二人心中一驚,面色卻未曾改變。他們所處的位置較為偏僻,又恰好有一棵大樹遮擋住來人,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此刻一聽到那句“靜王殿下”就知道糟糕了。
這個煞星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到來?
賢妃的貼身侍女青蘿手指暗自一緊,目光看向薛沉淵。
跪在地上的人面色蒼白,他的外貌陰柔清秀,五官拆分著看倒是相當精緻,可是合在一起後,卻顯得普通,只能稱得上一句清秀。
不過也並非沒有亮點,那雙眼睛格外漂亮,若非多了幾分陰鷙之意,倒也相當迷人。
他的頭髮、衣服在拉扯過程有些凌亂,臉上有幾道劃痕,顯得格外狼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青蘿姑姑,我真的沒有弄壞娘娘的玉佩!”薛沉淵滿臉恐懼,他的身體仍然在瑟瑟發抖。
他在提醒青蘿繼續,絕對不能在此刻停下來。
太子將到,不能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希望那位靜王殿下不要壞了他的好事,薛沉淵垂著眼眸,擋住眼中的煞氣。
可是他的想法沒有多維持幾秒,靜王的轎子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宮女太監皆一驚,侍衛剛出聲,他們連忙跪倒在轎子面前,向轎子裡的靜王殿下請安。
而恰好走過的太子正好帶著不少人經過,一眼瞄到眾人瑟瑟發抖地跪在靜王的轎子前,下意識地以為靜王又在做什麼欺男霸女的事情,便想要上前阻止:“大皇兄,許久不見,您可還好?”
靜王之前犯錯,被皇上禁足三個月,現在終於出來,卻沒想到會在宮內刁難宮人,以他的性格來看,即使對方沒犯錯,讓他看得不爽都是一種罪。
真是糟糕透頂的人,薛沉淵低著頭想,他對所有皇室的人都非常厭惡,除了賢妃所出的十二皇子……
“好,當然還好啊。”一聲慵懶隨意的語調從轎子裡傳出,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原本正在低頭偽裝自己的薛沉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渾身一震,他不受控制、幾乎是下意識地猛抬起頭朝“靜王殿下”看去,當那張臉映入眼簾時,瞳孔驟縮。
這人……真的是傳聞中的靜王殿下嗎?
春夢
薛沉淵沒有見過靜王, 他從小在邊城長大,只回過兩次京城。分別是在十二歲時回京與阿姐相認,十六歲時因戰功受到皇帝嘉獎, 這兩次難得的回京,恰好靜王都因做錯事情,被皇帝禁足。
這一次也不例外, 薛沉淵是半年前進入京城,三個月前才進宮。與阿姐商量後,打算尋找機會去太子身邊, 除了太子性格寬厚仁慈外, 他是距離皇帝最近的皇子。
三年的時間足夠薛沉淵調查清楚陸家為何會淪落至此, 這讓他感到無比不可思議。陛下居然輕信一則預言, 為此構陷陸家叛國,並且將邊疆十三州交給殘暴無道的異族,知道真相之時, 薛沉淵對曾經敬仰的陛下恨之入骨。
如今的他不僅想還陸家一個清白, 讓天下人知曉陸家從未背叛過大梁,不是叛賊,還想讓皇帝下罪己詔,承認自己的虛偽愚蠢,然後再斬下他的人頭,以慰陸氏一族與陸家軍、無辜冤死的邊疆十三州所有百姓之靈……
然而,薛沉淵的計劃才剛開始就出現了變故。
他震驚地望著從轎子裡出來的靜王,不像傳言中的暴戾, 但狂放肆意卻完全符合, 即使面對著地位比他高的太子,靜王連個面子都懶得給他。
“二皇弟是想和我在這裡敘舊嗎?”周閒似笑非笑地看著太子周煜, 態度相當囂張。
原主就是這麼狂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