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也想讓寧王與劉昌振鬥起來。”
“真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以來,連我也看走了眼,靜王才是這座皇城裡藏得最深的。”流光輕輕撫開耳側的髮絲,面容雌雄莫辨,貌若好女,“他今天看我的眼神非常可怕,總覺得脖子有點涼。”
羅天大醮的現場非常熱鬧,可是流光卻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他對別人的惡意總是非常敏感,所以發現了周閒看自己的目光。
說不上有多麼友好,平靜的眼神不斷在身上徘徊,時不時落在後頸,流光有一種對方想要砍了自己的感覺。
流光心有餘悸地摸著胸口,看向薛沉淵:“阿雪,你是不是得罪了靜王?我覺得有點危險,下次還是你自己去扮‘應書君’,應付靜王吧,他對‘我’的惡意有點大。”
那種平平靜靜的眼神實在是稱不上友好,流光有一種自己搶了靜王的媳婦的感覺,再聯想到薛沉淵之前的安排……
嘖,靜王眼光還挺好,居然看上了“有夫之妻”,著實符合他不像樣的性格。
陸澤下意識說出口:“主子,該不會是因為你上次騙他的那個謊言……”
“阿澤,你先去幫阿蕊把水給倒了。”薛沉淵快速打斷陸澤的話,他不想再提這事,心中多少有幾分窘迫感。
“流光,你先回摘星樓吧,國師那個老東西還沒徹底被我們掌控,你盯好他,接下來暫時用不著你了。”薛沉淵把眾人都給安排好,他沒有讓任何人知道昨天藥浴時發生的事情。
以周閒的性子,薛沉淵也說不好他會不會對“應書君”下手,最好先找個藉口,遠離那個傢伙,再親自扮演這個身份。為此,他得去找邵華,弄個長期點的面具。
入夜,月色淒涼,水面波光粼粼,池子邊的涼亭裡,周閒正在對月獨酌。
系統看不下去,說:【宿主,你一個現代人一定要學古人裝逼嗎?】
大晚上,一個人吹著風喝酒,也不嫌無聊?
不就是薛沉淵不想搭理他,周閒又看到應書君回府,試圖翻牆找“阿雪”,結果府裡到處都是人,周閒根本進不去應府。
【統子,你少說幾句話吧,我心情不好。】周閒幽幽說道。早知道,他今天就該宰了應書君。
之所以沒宰,並不是因為系統不斷在他耳邊反覆念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喚醒周閒內心深處的美好善良。而是他從“應書君”身上琢磨出點不對勁,才暫時沒對他動手。
【那我再給你背幾遍價值觀?】系統試探著問道。
周閒拒絕:【別了,我已經足夠友善了。】
系統價值觀念得太多,給他一種熟悉的怪異感,好像很久以前,他也在瘋狂給別人放價值觀,甚至逼迫對方反覆背誦。
周閒沒想起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沒想起那就是沒做過,估計是記錯了,那便不妨礙他覺得這樣的行為不要臉!
系統吐槽一句:【宿主,你對自己的錯誤認知越來越厲害了,濾鏡也越來越深了。】
“王爺,薛沉淵帶來了。”
在周閒和系統閒聊的時候,蔣行把人給帶了上來。
“來了,過來坐坐,陪我喝幾杯。”
周閒立即扭頭朝薛沉淵招了招手,笑容和善的模樣差點讓薛沉淵以為自己剛換回來,就被看穿身份。
“不知靜王殿下喚奴才過來,可是有何事需要吩咐奴才做?”薛沉淵溫順地給周閒下跪行禮,語氣相當輕柔,帶著一絲感激,“前些日子,多虧了殿下幫奴才請了太醫,奴才的身子才好得這麼快,殿下,您的大恩大德,奴永生永世難忘……”
“打住!”周閒喝了點酒,有些熏熏然,可是被薛沉淵一堆感激的話說下來,人都清醒兩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