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閒伸手幫薛沉淵將耳邊的髮絲捋到耳後,指尖碰觸著他的臉頰到敏感的耳邊,一陣細微的電流從接觸的部位流過。
“!”
薛沉淵條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腕,卻沒敢再和他對視。
周閒沒再動,只是詢問道:“可以嗎?”
不可以的話,就等他再找機會吧,先前意亂情迷的時候有點趁人之危,現在雙方都很清醒,還是等薛沉淵慢慢思考吧。
他揹負太多東西,即使現在答應合作,也隱瞞著周閒很多事情。對此,周閒並不覺得有什麼芥蒂,薛沉淵身上揹負的不是一條兩條命,除了邊疆的血債,還有所有願意跟著他走上不歸路的人。
這樣的情勢就說明了,他絕對不能只為自己考慮,自私的人永遠成不了統帥。
周閒不著急,初始時間有一年,而一年的時間足以讓大梁的局勢改變,只要力量足夠,什麼時候都可以掀翻這片天。
薛沉淵久久沒回,周閒並不失望,反倒是在想,能不能找到機會,提前宰了天順帝,自己登基呢?
嗯,有一點可能性,等武寧候回來,他的不足之處就將被彌補。
雖然劉昌振已經私底下投靠他,但更多是為了維持天順帝的平衡,準備在天順帝的眼皮子底下解決寧王,為自己的兒子報仇,忠誠肯定是沒有多少,頂多是互相利用罷了。
而且,劉昌振也是薛沉淵的仇人之一,害死陸元帥和邊疆百姓的幫兇,於公於私,周閒都不能放過他。
周閒見薛沉淵沒有回應,禮貌地直起身,問道:“阿雪,你打算是什麼時候和我回……”
他剛直起身,就被薛沉淵一把拽住衣領往下拉,周閒懵了一下,差點倒入薛沉淵的懷裡,習慣性地在心裡吐槽一句:今天已經好幾句話被人打斷了!
但很快他就分不了神,薛沉淵伸手攬住了周閒的脖子,他的睫毛輕輕顫動著,臉頰泛著一片紅暈,眼神飄忽:“你是想親我嗎?”
周閒:“……”
“想,當然想!”他反應快速地回答,怎麼可能不想?甚至還想抱起來親,就怕阿雪不願意!
薛沉淵故作冷靜道:“那就親吧,就當是你幫我進宮見賢妃的謝禮。”
他找了個藉口,但又找得很隨便,一聽就是胡扯的理由,讓周閒一眼看穿他的言不由衷,瞬間笑了起來,但不敢拆臺。
“行,那我親了哦?”周閒故意提醒他一句,把薛沉淵本就緊張的心給拉了起來。
這就是太清醒的缺陷,做什麼都不如喝酒、中薰香之後來得主動又大方,之前還敢主動勾引、甚至強吻,現在多少有點心虛。
告狀
明明已經親過一次, 甚至有做過更加親密的事情,還有夢中的記憶在,可清醒時刻去親, 薛沉淵難免有些緊張。
第一次時的體驗很不錯,畢竟是他主動強吻上去,這一次由周閒主動, 對方還喜歡調戲他,那就更加緊張了。
書房是熟悉的書房,人也是熟悉的人, 唯獨是觸感太過於真實, 徹底掙脫了夢境的束縛, 好像夢中的人從虛無縹緲的夢裡走到了他的身邊。
“阿雪, 你不專心點嗎?”周閒單手撐在椅子的靠背,捧著他的臉頰親吻一會兒,就放開, 疑惑地看著薛沉淵。
唇與唇之間親密接觸, 柔軟且溫暖,緩慢廝磨,繾綣曖昧。可薛沉淵卻沒有在船上的時候主動,甚至沒有喝酒之後反擊他的遊刃有餘,只是坐著讓周閒親。
薛沉淵很平靜,起碼外表很平靜:“因為是‘讓’你親。”
他說著,還在冷靜地感受著剛才的吻,沒船上時的激情感覺, 也沒有夢境裡的熱烈感覺, 周閒得再強勢一點親才對。
周閒聽到這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