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陽門還差人。
眾人立即回神朝陽門而去,裡面不斷響起咀嚼的聲音,咔嚓、咔嚓的嚼碎著骨頭和血肉,即使看不見門後的場景,光聽到這樣的聲音也讓人寒毛豎起。
池子中的力量已經在剛才開啟大門的時候耗光,兩邊聚集力量,也只是把門推動一點點,以肉眼難以發現的速度,緩緩將門推上。
桑老神情沉重地望著天門:“情況很糟糕。”
“的確不行。”監察者身形微閃,不知從何拿來三個神秘盒子:“等祂吃完陳鐸,就會繼續透過大門穿過來,需要使用天門的鑰匙,才能加快速度關閉大門。”
周閒的目光朝他瞥去,一眼認出自己的東西,笑問:“這不是擱在我家裡的嗎?”
他可沒記得自己有把東西拿出來,這小子挺有做賊的天賦。
監察者咳了一聲:“……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封印盒的鑰匙在你身上,我也打不開。陸雪琛,你還記得你把天門鑰匙放在哪個封印盒了嗎?”
觀察陸雪琛的樣子,應該是恢復記憶了。
紅蓋頭下的視線在監察者身上定了一會兒,他伸出蒼白的指尖指向監察者左手邊的封印盒:【另外兩個不可開啟。】
“沒問題,我瞭解。”監察者看了一眼周閒,果斷答應。
和我有關?
周閒挑了挑眉,一陣狂風忽然從天門後肆虐而出,他條件反射地護住陸雪琛朝一根巨大的石柱後躲去。
“啊啊!”
強勁的氣流一瞬間把站在邊緣上的天師給吹飛,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捲起滿地沙塵石塊,吹得人緊閉雙眼,以免眼睛受到傷害,反應慢一拍的身體都被石頭給砸到。
那隻無比巨大猙獰的鬼手再次從天門後伸了出來,手掌沾滿血液與肉沫,黑氣纏繞。佈滿詭異的紋路,像是從地獄中伸出來的魔爪,充滿恐怖的氣息,籠罩在所有人頭上,帶來極強的壓迫感,彷彿只要祂輕輕一抓,生命就會被徹底抹除。
好不容易被合攏少許的天門被鬼手給撞開了,陰陽兩門之後躲著的鬼將與天師在鬼手的威懾之下,根本動彈不得。
“糟糕,祂又出來了!”
監察者跑路總是最快的,第一時間抱住封印盒,躲到一個側對天門的通道里,兜帽下的額頭直冒冷汗。
“不對,按理說祂最少也要十分鐘才能將陳鐸的力量吸收完,難道說是因為感覺到威脅了嗎?”
“桑老爺子沒動。”
周閒把陸雪琛護在石柱間,飛沙走石間,白光太盛,強勁的風迷住眼睛。他眯眼看向中間,危險來臨時,他們第一時間逃離,另一道蒼老的身影卻始終站在原地,正面面對天門帶來的危險。
鬼手未能全部伸出來,只有手掌部位,距離老爺子所站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
“嗯?老頭子這麼猛嗎?”監察者也注意到那道背對而戰的身影,只見他周身憑空浮現數道符紙,將勁風擋在外面。
“爺爺,你身上的傷沒好,不能亂來!”
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陽門後的桑常鶴眼鏡被吹風,想要跳出去,可差點就被強風吹走,幸好身旁的孔如柏和邵程陽同時將他給拽回來。
“小心。”
“多謝。”桑常鶴神色凝重:“這樣下去不行,爺爺這是打算犧牲自己,強行將那隻鬼手封印回去,給我們創造關門的機會。”
可是真的能行嗎?
桑常鶴能從鬼手上感覺到無比恐怖的壓迫,門後的厲鬼非同小可,如果等祂從天門爬出來,桑常鶴已經能預料到世界會變成什麼鬼樣子。
祂不過伸出手掌就已經有這樣的威力,爺爺犧牲自己真的能封印得了嗎?
桑常鶴習慣性想推眼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