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被咬。
三花背對著邵隨,完全沒察覺到危險的到來。
被癢癢爬碰到的瞬間,三花直接彈射起飛,當場表演了一個後空翻,落地的時候還驚魂未定,衝著邵隨奶兇奶凶地“嘶哈”了聲。
邵隨沒想到它這麼大反應,毫無誠意地說了聲對不起。
“看來你的骨折快好了。”
“……”
“但你的主人還是了無音訊。”邵隨撐著下頜,說起貓主人的壞話,“真是個不負責任的東西,要不給你找個新主人?”
“……”
“也不行。”邵隨自說自話,“找原主人才有可能拿回醫藥費……那就再等等。”
三花掉頭,繼續拿屁股對著他。
“秋葵?”
“年糕。”
“叮噹。”
“餅乾。”
“……”
三花無動於衷地看風景,不知道這個人類又想幹嘛。
報菜名呢。
它都不愛吃。
“牛奶?”
三花耳朵動了動,很久以前,它還自由自在的時候,有好心的喵喵神餵過它奶,不過好像是羊奶。
見貓都不轉身,邵隨抽掉分類為菜名的貓名字,換下一張表格繼續喊,勢必找出這隻貓的本名。
“咪咪”叫起來確實有些膩人,邵隨又無意給它取新的名字,先不說這貓脾氣這麼大,理不理他,就說給別人家的貓取新名算怎麼個事兒?
取名是件非常莊重的事,取了名字,就要擔負起責任,邵隨還不打算承擔責任。
“魯卡?”
“圖圖?”
“多肉?”
“……”
三花終於意識到,這個人類想給自己取名。過去的它並沒有一個正統的名字,如今也不是很想有。
這個人類太窮了,住這麼小的窩,還嫌罐頭貴,在他家待著可能還沒有流浪吃得好。
於是邵隨就看見,這隻貓抬起沒有受傷的那隻爪子捂住耳朵,吭著頭不理人。
“還不想聽?不會就叫咪咪吧。”邵隨點評道,“你主人可真沒品。”
三花渾身紗布,但背影依舊堅韌且高冷。
介於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見到它都叫咪咪,某種程度上,它還真叫這個名字。
不過沒有人可以成為它的主人!
本貓可是喵大王,和其它只知道撒嬌打滾的蠢萌同類完全不同,要找也是找僕從。
哼。
愚蠢又貧窮的人類。
“真叫咪咪?實在有點難以啟齒啊……”邵隨不知道這貓還要在自己家待多久,“不如換個音,也換個字,i……覓覓怎麼樣?”
三花敷衍地喵嗚了聲,依舊沙啞。
“尋尋覓覓,第四聲,不錯。”邵隨表示很滿意,“祝你主人早日找來,如果到最後都沒找來,也祝你能在野外順利地覓到食物。”
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喵大王的痛處,它扭頭衝邵隨“嘶哈”了聲。
邵隨喲了聲:“還生氣了。”
說起來,邵隨骨子裡是帶有幾分惡劣在的,只不過被為人師表限制了發揮。
覓覓不想搭理這個煩人的傢伙,轉過身翹起腿舔爪子。
邵隨閒來無事,點評道:“長得跟雞腿似的,就是肉太少了,都賣不出好價錢……不會有腳氣吧?少舔點,傳染到嘴巴我還得再花錢。”
“……”
覓覓被定格了一秒,看看自己粉嫩的肉墊再看看邵隨的眼鏡,它明白了一件事——這個人類不僅眼神不好使,嗅覺也有問題。
不要和殘疾人生氣。
邵隨思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