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邵隨身上爬,拼命抱著他的脖子。
貼得這麼近,邵隨能感覺到覓覓急速升高的體溫,還有砰砰直跳的心跳,急促得彷彿下一秒就會死掉。緊接著,邵隨就感覺胸口的衣服溼了一小塊,還聞到一股股淡淡的腥臊。
覓覓嚇尿了。
邵隨眼神驟然嚴厲起來,冷冰冰地看了胡原一眼,轉而又溫聲哄起覓覓:“不怕,不怕……沒事的,我在這兒呢。誰敢碰我們覓覓,邵老師就打誰……”
胡原也站了起來:“它從小就這樣,特別怕生。真的非常感謝您救了它,這次回去我一定會好好……”
邵隨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恐怕只有最後一句是真的吧?”
胡原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你什麼意思?”
哪怕已經貼得很緊了,覓覓還是拼命地往邵隨頸窩裡鑽,甚至不願回頭看一眼胡原。
“你可能誤會了什麼……”胡原重新拾起笑容,“皮皮走丟後我一直在找,但家裡突逢變故,只能先回去處理家事,一直到昨天才看到你發的貼子。”
邵隨輕拍貓背,冷冷地看著胡原:“那你應該沒仔細看吧?”
胡原:“……什麼?”
邵隨說:“在你之前評論區就有人說,這隻三花從幾個月大開始就在他們那邊流浪了,一直到兩個多月前。”
而胡原剛剛卻撒謊,說貓是他從小養到大的。
邵隨早有疑慮,覓覓看到胡原發來的照片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之前覓覓也看過以前在中醫堂附近流浪的照片,反應卻很平淡,喵喵幾聲再用肉墊拍拍,彷彿在說自己記得。
另一方面,如果覓覓真是別人從小養到大的貓,那迫不及待想要回去還能理解,可它前期一直在流浪,原主人滿打滿算就養了兩個月,能有這麼深的感情?
再細思覓覓這一天的反應,就很微妙了。
出於職業習慣,邵隨不會對一件人妄下判斷,就像班裡小孩東西被偷了,哪怕某某某學生的疑點非常明顯,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都不能直接定罪。
所以他還是來見了胡原,打算先看看情況。
來的路上,邵隨一直在給覓覓洗腦“他能天天給你做罐頭嗎”、“能每天抱著你睡覺嗎”、“能讓你每天零食不間斷,一天清理兩次廁所嗎”……
要是真能做得比他好,那還回去也就算了,畢竟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可現在看來,事實並不如想象的那樣美好。
“不用翻貼子了,我已經刪了。”
那個學中醫的小吳應該是個女生,如果所謂的前主人真是虐貓狂,被揭穿後惱羞成怒,暴露了上班地址的小吳說不定會遭到報復,所以邵隨提前把帖子給刪了。
這個機率雖然小,但他習慣提前杜絕風險,沒必要給別人惹麻煩。
胡原終於笑不出來了,卻還試圖掙扎。
他看著縮在邵隨身上的貓,表現得像有抑鬱症一樣:“抱歉,我是撒謊了,主要也是怕你覺得我才養了兩個月,感情不深不肯還我,但其實我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非常依賴皮皮的陪伴……”
“確實有病。”邵隨反問,“虐貓怎麼不算一種病?”
“這種事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胡原臉色驟變,“如果你是覺得皮皮反應不對勁,但貓就是這樣的,沒什麼良心,離了幾天就不記得主人了,這算什麼證據……”
在邵隨的安撫下,覓覓顫抖的幅度逐漸變小,但還是死死抱著他的脖子,滾燙的腦袋也一直埋在邵隨的頸窩裡,生怕邵隨真的把它還回去。
雖然在醫院的那些天覓覓看到陌生人也恐懼,但卻只是發抖,都沒到尿失|禁的地步,怎麼看到胡原就嚇成這樣?前些天帶到菜市場裡,那麼多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