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吃冰淇淋,還笨到把棍子往馬桶裡衝。以為是小偷丟的衣服也在床底找到,上面沾著貓毛。
小區沒有任何監控拍到小偷的形象,大門也沒被撬過的痕跡。只要他去上班,小偷就會造訪,但如果帶著貓一起出門,小偷就不會出現。
而且剛剛護士還說他沒中毒,只是過敏,並且能看見這位自稱是貓的少年。
總不能是全體醫護都菌子中毒了。
綜上所述——
覓覓欲言又止:“邵隨,你腦子壞掉了?”
邵隨不看他:“湊合。”
覓覓很關心:“那你以後還能給我做罐頭嗎?”
邵隨終於投去目光:“我腦子壞掉你想的就是這個?”
“對啊,吃飯很重要的。”覓覓說,“如果學校不要你,我就得去貓咖打工賺錢當你的飼養官了。”
不知道人類一天要吃多少錢。
覓覓沒有飼養人類的經驗,對未來感到憂心忡忡。它連抓鳥抓老鼠的經驗都沒有,要怎麼在人類世界打獵啊。
看得出,少年……覓覓是在認真考慮。
邵隨心森晚整理軟了十分之一,還是不太相信他的身份:“你再說一些只有我們知道的細節,證明一下你是覓覓。”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貓精了嗎!怎麼還說胡話?”覓覓走近,用額頭貼了貼邵隨的額頭,“不燙了呀。”
邵隨不自在地避開,想起覓覓昨晚也說過這句:“我什麼時候知道了?”
覓覓對邵隨的行為與語言都感到傷心:“你總是叫我說話,昨天還問我一個人在家可不可以。”
邵老師無言以對。
他確實總叫貓說話,比如昨天早上,他故意逗貓:“今天想吃三文魚口味還是牛肉口味?牛肉口味吧。”
等貓急得喵喵叫,邵隨才哦了聲:“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想吃三文魚呢?”
再比如買貓零食的時候:“覓覓喜歡這個貴的還是便宜的?不說話就代表喜歡便宜的。”
或者壓著貓強取豪奪的時候:“覓覓就喜歡爸爸這樣是不是?說,喜歡咬左邊耳朵還是右邊耳朵?”
貓怎麼能理解人類面對它們時,根本忍不住發瘋呢。
至於昨天問貓“你一個人在家可不可以”,這純粹是人類的語言習慣,總不能問“你一隻貓在家可不可以”吧。
太奇怪了。
但是很顯然,邵隨沒辦法用三言兩語和覓覓解釋清楚。
貓的腦瓜太小了,變成人也不大,容納不了太多東西。
“那些……並不是知道你能變人的意思。”邵隨心累道,“如果沒記錯,我見過你吧?人形。”
一提這個覓覓就生氣:“我那麼害怕,還冒著大雨出去找你,結果你不僅認不出我,還嫌棄我的腳,你平時明明最喜歡捏我腳,還經常親嗚嗚——”
邵隨一把捂住覓覓的嘴,壓低聲音說:“這麼私密的事小聲點說。”
這可不是單人病房。
捂完嘴邵隨才覺得不妥,連忙收回手。
覓覓哦了聲,用蚊子大的音量繼續控訴:“我都不想理你了,好不容易回到家,門也欺負我,不給開!”
全部都對上號了。
因為不幫忙貼創可貼,所以貓回家以後不給摸肉墊了。因為大門把沒帶鑰匙的貓鎖在了外面,所以要毆打門鎖。至於桌子、茶几犯了什麼罪,後面再討論。
還有那天曹主任說覓覓身上的校服是以前的老款,其實穿得就是他以前上學穿的那套,所以特別不合身。
邵隨:“那你就離家出走?”
貓貓理直氣壯:“你都認不出我啊!”
邵隨氣笑了,他就不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