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半個月後分道揚鑣。
邵隨無法接受和旁人在夏天汗漬漬地牽手,更難以想象互相交換唾液的畫面,女方則因為他潔癖加上手都不給碰懷疑他是gay。
儘管對於覓覓來說,親吻只是表達喜歡與依賴的一種方式,可對於人類邵隨而言,他就是在和一個男青年親吻。
雖然沒伸舌頭。
邵隨用指尖蹭了下被親的地方,彎腰靠近水流沖洗嘴巴。
身後“嘩啦”一聲,覓覓冷不防地開啟廚房門,語氣裡滿是擔心:“邵隨!你被水淹到了嗎!?”
邵隨緩緩直起身體,冷靜道:“我在喝水。”
覓覓小聲道:“不是有很多杯子嗎……”
邵隨表示:“這樣喝水更便捷。”
覓覓半信半疑地離開,回到沙發坐下。電視播放到了正精彩的地方,男主深夜買醉試圖挽回女主,覓覓卻沒心思看,滿腦子都是邵隨不用杯子喝水的畫面。
他已經把邵隨逼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沒有喝完家裡所有的杯子,那個帶小貓印花的杯子還是清白身,為什麼邵隨不用呢?
覓覓有些難過。
這種難過持續到吃完牛排,邵隨洗乾淨他的新拖鞋,說明天干透就能穿,最後各自洗澡各自上床睡覺。
覓覓這幾天都睡飄窗上,雖然也很舒服,但他更想念人類的懷抱。
邵隨翻了個身:“覓覓?”
覓覓的耳朵動了動。
邵隨說:“我們談談。”
喵大王捂住耳朵:“覓覓睡著了。”
“就簡單解釋一下今天的事。”邵隨斟酌著用詞,“親和吻對於人類來說其實是一個意思,並且只適用於伴侶關係。”
覓覓見掩耳盜鈴行不通,只好不情願地問:“什麼是伴侶?”
邵隨盡力解釋:“就好比你們公貓會找母貓一起生活,生下一堆小貓崽的關係。”
覓覓難以理解:“可是我們公貓親完母貓也可以親其它貓的呀。”
怎麼聽起來這麼渣。
邵隨解釋道:“這不一樣,人類喜歡一對一的關係,一輩子只親那一個人,也只和那一個人睡覺。”
覓覓冷漠地想:又要騙我。
電視裡的那個雄人明明剛親完雌人,轉頭又跟另一個人親上了,回家還親了下傻狗。
“我也可以和你一對一。”覓覓退讓了好大一步,“我以後都不會再親其它貓,可以了嗎?”
這語氣,彷彿邵隨只要說句不可以,就會變成電視劇裡那種無理取鬧的作精。
邵隨只能繞過這個話題:“你以前親過其它的貓?”
“是的。”覓覓冷漠道,“很多。”
邵老師一噎,還能怎麼說:“以後不要別親那麼多……不衛生。”
覓覓邏輯線上:“你要和我一對一嗎?”
邵隨翻身:“睡吧,晚安。”
邵隨一起來就發現覓覓不見了。
他還以為貓又離家出走,一邊查監控一邊呼喚覓覓的名字,都準備出門找的時候,聽見房間傳來“咚”得一聲。
衣櫃門從內部被推開,蜷縮成一團的覓覓把枕頭抱在懷裡,眼淚汪汪的。
邵隨蹲下身,有些無措:“怎麼了?”
不給親不給睡能委屈成這樣?
覓覓嘴巴撅起,像倔強的小孩子忍著哭一樣。
有一瞬間,邵隨感覺自己像那什麼只給錢不給愛的混蛋家長。
他猶豫了下,半跪在地上:“脖子抬一點,膝蓋也抬抬。”
人形覓覓依然很軟,抱起來毫不費力,湊近了仍然能聞到一股貓味,甚至像香水一樣具有前調、中調、後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