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搓一通。
邵隨嚴肅道:“不行,洗得不合格,還是有很多細菌。”
覓覓覺得很乾淨了。
邵老師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用手指頭捏過覓覓的兩隻手腕擺姿勢:“搓。”
覓覓照做。
邵隨捏著又換了個姿勢:“再搓,把上面的手指插進下面的指縫。”
覓覓一邊搓,一邊鼓動嘴巴,想象自己的貓咪鬍鬚還在。
邵隨好凶啊。
“手臂張開,消個毒。”
覓覓被噴了一身的酒精噴霧,眼睛緊緊閉著,小臉繃緊,這表情倒是像極了做貓的時候。
覓覓不是很開心:“你覺得我很髒嗎?”
“我們都很髒,從醫院出來一定要消毒。”邵隨也給自己來了一遍,“你先在玄關等我一會兒。”
覓覓的聲音很清脆:“玄關是什麼?”
邵隨說:“就是放鞋子的地方。”
“好的。”
覓覓明白了,玄關就是家門口。
邵隨把居家服拿進衛生間換上,出來後,覓覓還站在玄關,看起來就是一個乖巧漂亮的年輕男孩。
正常來說,他這個年紀應該剛步入大學。
“我給你拿衣服。”
邵隨走近臥室,翻出自己以前的衣服,都是母親去世後從她屋裡蒐羅出來的遺物,包括覓覓正在穿的那套校服。
邵隨出來後,覓覓還在原地,姿勢都沒換過,換作貓形覓覓早就叛逆地跑沒影了。
“這個尺碼小一點,你換上。”
覓覓就要脫衣服。
“去衛生間脫。”
“哦。”覓覓沒忍住回頭,“你不想看我嗎?”
邵老師努力保持平靜的表情,不讓自己裂開。
這話但凡換任何一個別的男性說出口,邵隨都會認為對方是同性戀,正試圖勾搭自己,可偏偏這是覓覓,是他養的貓。
種種跡象表明,就算變成了人,覓覓依然被貓的思維主導。
他真的只是表達疑惑。
“你現在是人了,人和人之間要保持適當的社交距離,比如不可以當別人的面裸|體。”邵隨盡力解釋,“裸|體你知道什麼意思嗎?就是光禿禿的,不穿衣服也沒有毛。”
“可是我身上每一塊地方你都摸過啊。”
邵隨痛苦地閉上眼睛,他沒摸過!
他摸的是貓!
不是面前這個具有人類一切特徵的少年!
邵隨把覓覓推進衛生間,“砰”得一下關上門:“快換!”
覓覓對著緊閉的門,失落地說:“好吧。”
邵隨機械地回到臥室,整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裡,用力錘床。
讓他死吧。
從帶覓覓回來開始到現在,邵隨不知道對著貓胡言亂語過多少次,又發出過多少堪稱變態的笑聲。
如果貓只是貓,聽得懂也就算了,畢竟無法反饋,可如今貓變成人……
後知後覺的羞恥感快把邵隨吞沒了。
外面傳來響聲:“咔噠。”
邵隨立刻起身,一臉鎮定地走出去:“……衣服是這麼穿的?”
只見覓覓把下面當成了領口,領口當成了下面,以至於一小節腰都露在外面。
他自己也覺得彆扭,但已經很努力地抗爭過了:“你幫我穿!”
如果覓覓是隻貓,邵隨肯定很樂意幫忙,還要壓著貓佔點便宜,親親臉咬咬耳朵。
但這是個人。
邵隨木著臉:“過來。”
覓覓走近,被邵隨粗魯地褪去上衣,腦袋上的毛都弄亂了,用力甩了好幾下。
邵